&esp;&esp;贺念璠哪能料到她的小心思这么好被看穿,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捏的更卖力了。
&esp;&esp;“嘿嘿,母亲,女儿想要再去会稽一次,可以吗?”
&esp;&esp;“去见越王么?”
&esp;&esp;“原来母亲知道了?”
&esp;&esp;“你阿娘同我说了,说你在会稽认识了个漂亮大姐姐,可高兴了……你要去会稽的事,你阿娘知道吗?”
&esp;&esp;贺念璠绕到林皎霞面前,又蹲下来替她揉腿,阿娘有一条腿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可辛苦了。
&esp;&esp;“哈哈……”贺念璠干笑,“阿娘她,我还来不及说呢,这不先想到了母亲您,难道母亲也不同意吗?”
&esp;&esp;可怜巴巴的,眼中的泪水说流就流,林皎霞别过头,有些不忍。
&esp;&esp;她这女儿幼时还看不太出来,训起来自己也不会心疼,可近两年长得愈来愈标致,和灵韫也愈发相像,顶着这么一张脸,她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更麻烦的是,这孩子虽和自己不太像,可性子却与自己无二,惯会折腾、撒娇,她也就软下心来。
&esp;&esp;“我答应你,会帮你说服你阿娘……”
&esp;&esp;“多谢母亲!”
&esp;&esp;转瞬间眼前的小花猫转悲为喜,给了林皎霞一个大大的拥抱。
&esp;&esp;“母亲,女儿这次去参加殿下的生辰,该送些什么好?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esp;&esp;“哎哟,你先起来,起来……”
&esp;&esp;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林皎霞推开女儿,整理被压皱的衣服,问道:“越王可喜欢什么?”
&esp;&esp;“喜欢……我不清楚,可她会武,还帮我从贼人手中抢回了长命锁!”
&esp;&esp;“长命锁?”林皎霞狐疑地看了女儿一眼,“那就好办了,我会帮你考虑的。”
&esp;&esp;七月二十五日,距离出发那日过了十天,贺念璠赶到了越王府。
&esp;&esp;“你可算到了!”
&esp;&esp;林弃可谓翘首以盼。
&esp;&esp;大周的藩王都是无实权的王爷,虽能享尽荣华富贵一生,却不能擅自离开封地太远,林弃在这两个月内走遍会稽府,逐渐觉得日子无趣,就盼着贺念璠来呢。
&esp;&esp;“我的屋子在这边,这段时日你睡在后面那间屋子,府里的下人待会儿会为你引路。”
&esp;&esp;贺念璠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点头,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esp;&esp;“弃姐姐如何知道我的住处?”
&esp;&esp;“这……”林弃猜到贺念璠会问,却未想到她会问得如此早,“我遣手下寻的,还望你不要怪罪。”
&esp;&esp;贺家两姐妹不愿说家中的情况,她又不能深问,怕就此断了联系,就派手下去找蠡渚贺姓人士。
&esp;&esp;为表对念璠的尊重,她特地要求手下只需将贺府的位置告诉她,别的一概没问。
&esp;&esp;“对了弃姐姐,这是给你的寿礼,”贺念璠从行囊中拿出刀柄嵌有宝玉的匕首递给林弃,“是母亲特地寻人打造的。”
&esp;&esp;林弃眼中闪过诧异,抽出匕首往手上轻轻一碰,掌心出现细小血滴。
&esp;&esp;“好东西!正好可以用来防身。”言毕,林弃将匕首插在白玉腰带上,“以后出门我都会带着它。”
&esp;&esp;见林弃喜欢,贺念璠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自己送的礼物过于寒酸,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弃姐姐会看不上。
&esp;&esp;“姐姐,我回家后了解一番,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
&esp;&esp;到了林弃屋中,四下无旁人,贺念璠口无遮拦地说了。
&esp;&esp;林弃正给方才划出的小伤上药,意识到贺念璠说的“那”指的是什么后,手一抖,大半药粉落到了地上。
&esp;&esp;“啊,是、是吗?”
&esp;&esp;“姐姐,那叫作自渎对吗?”
&esp;&esp;“是……”
&esp;&esp;林弃到现在还觉得自己那日犯浑,念璠说得愈多,她愈觉得自己混账。
&esp;&esp;“不不不,阿娘与我说这事很正常,不是姐姐的错。”
&esp;&esp;“什么?”林弃搞不清念璠的脑回路了,自己拉着她的手替自己自渎,怎会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