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你喜欢景阳叔叔吗?”
“喜欢。”
“比起今天的叔叔更喜欢谁?”
小姑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爸爸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如果爸爸更喜欢今天的叔叔的话,我也可以勉强地喜欢他一下。”
兰攸失笑,抱着兰芯的脸蛋嘬了两口,他女儿怎么能这么讨人喜爱!
歪着脑袋说话快要萌死他了!
屋内父女温情,屋外郁双成功宰了房东一笔,拿着战利品递给兰攸:“违约金。”
手中的钞票数起来约莫有两百块左右,兰攸惊讶:“违约金有这么多吗?”
合同是景阳签的,兰攸没见过原件,也不知道房子的价格,但看着这违约金,房租想来不会太低。
“没有,我吓唬他坑来的钱。”
郁双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他是赵泰手下的人,也就景阳那傻蛋不知道。对家里的产业一概不知,不知道他以后拿什么和那俩私生子争。”
暗戳戳地拉踩景阳一通,郁双又道:“赵泰他不是拿假支票骗了你吗,我算是给你赚回来一点。”他凑近,得意地笑,“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
不知郁双这一夜经过了什么样的升华,总觉得他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么混不吝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与好友的聚会上挖好友的墙角。
郁双当天下午就叫了搬家公司,将兰攸的东西都搬去了新住宅。他本想给兰攸挑些新的佣人,但是兰芯和周婶处得很好,免得换新人又要适应,郁双干脆将周婶的工资提高了一倍,让其一并搬了过去。
周婶见不仅没有丢掉工作,反而换了个更阔绰的雇主,乐得笑开了花。
对于郁双与兰攸的关系,她仍旧识趣地没有多问。原本兰攸和景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会兰攸的身边换了新人,和景阳大抵是吹了。
而小孩子本就不怎记事,兰芯搬家的前两天还念叨着景阳叔叔,没过多久,在郁双几日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就把景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天兰芯神神秘秘地和兰攸说:“爸爸,你是不是要和郁双叔叔结婚了?”
兰攸在练字,他年少时也读过几年书,如今不愁生计,倒有心思啃些精神食粮。闻言他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墨汁,宣纸被晕染黑了一大块,着急忙慌地扶起墨汁,擦着台面,“你听谁说的?”
“郁双叔叔说的。”兰芯摇头晃脑,“他还问我,爸爸穿什么颜色的西服好看。不过我没见过西服,我也不知道。”
晚上郁双来时,兰攸怪他,“你怎么什么事都和兰芯说?”
郁双得知原委,很无辜,“我们要结婚的事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还要瞒着她吗?”
兰攸说不上来,他就是心里别扭,但是很快他就没心思想其他事情。郁双不提倡婚前性行为,所以在结婚前他不会与兰攸上床,但他总能变着花样折腾兰攸,让兰攸摆着各种姿势,画些淫靡的画稿,过后还要拖着对方一起细细品鉴。
兰攸看不懂这种艺术,每次都被他逗得耳朵羞红,郁双就搂着他,无奈笑道:“你怎么这么纯啊,在外面生活的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这句话莫名就戳到了兰攸的泪点,他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溢出,浸湿了眼睛上蒙着的红绸带。郁双看见绸带的颜色深了一块才发现他哭了,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前不久在海外淘了些新玩具回国,包括他说要送给兰攸的项链,那实际上是一条项圈,上面挂着一只小巧的金色铃铛。这东西戴不出去,只能郁双在夜里独自欣赏,他拨弄着那枚铃铛,试图分散些兰攸的注意力,但手上系绳子的动作,还是放得轻柔了些。
他将兰攸的双手缚在床头,架好屋内常备的画板,坐在床边,手中的画笔走走停停,时不时落在身上经常停留许久的目光激得兰攸浑身有如电流闪过,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被红绸带蒙着剥夺了视觉,兰攸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眼底的泪还没有干,他听见上来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掌心握过的温度的画笔抵上他的下身。
“哥。”郁双唤道,“你这儿有反应了哦。”
一声“哥”听得兰攸耳朵发麻,他的双脚无力地踩在郁双的肩膀上,温软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
床单湿了一片,他被吸吮地大脑空白,不知过了多久,郁双含住他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腥气,用舌尖舔舐着他的唇角。
“你自己的味道,甜吗?”
兰攸紧咬牙关,郁双找不到可趁之机,便摘了他的眼罩。
一双美目含泪,眼尾泛红,郁双张着手掌到他眼前,调笑道:“哥,你好敏感。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湿了。”
他慢悠悠地抽了张纸巾,打算擦拭掉手上的水渍,然而中途又改变了主意,伸到兰攸嘴边,“哥,你把它舔干净好不好?”
兰攸的睫毛颤抖,却还是依了他。
……
兰攸一整晚的眼泪就没停过。
好不容易泄了火,郁双见好就收,没有更近一步,只是兰攸的嘴角被磨红了,喉咙也痛得紧,他眼泪汪汪,负气地用后背对着郁双。
郁双承认是他今晚差点擦枪走火,耐着性子哄着兰攸,没想哄着哄着把自己哄睡了,第二天醒来再看兰攸不知何时拱进了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昨夜折腾得太晚,郁双担心吵醒兰攸,胳膊被压麻了也不敢动作,直至兰芯起床,咚咚地来敲门,“爸爸,你醒了吗?家教老师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