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驿神情淡漠的看着被自已一巴掌打懵了的林悦。
“你刚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看,”
“这个巴掌响不响?”
刘晓薇本以为,陆驿会说虽然她们生前欺凌了你,但是你也杀了她们,仇就算报了。
现在看陆驿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简直堪称有些意外之喜。
她自顾自的坐在地上咯咯笑了。
陆驿横眼觑了她一眼。
“你也别装疯卖傻了。”
陆驿继续刚才自已说的话题。
“第二,你们两个的供述出现了断档。”
“证据链是不完整的。”
“林悦打完人之后,说自已害怕得逃走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回来,发现刘晓薇已经被整理成上吊的样子了。”
“警方留下的档案里,也说刘晓薇是上吊自杀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林悦当然有说谎的可能。”
其实陆驿作为判官,哪里能看不出这个鬼有没有说谎。他的勾魂索自带吐真效果,林悦后面的这段供述自然是真的。
“但是,头破血流的死法和上吊的死法,哪怕不做尸检,警方应该光从肉眼判断也能看出区别来。”
“你俩的陈述里都说到了有打破头这个情况发生过。”
“甚至那个伤口应该很大,才能血流满面,又让刘晓薇失血过多昏过去。”
“换句话说,刘晓薇的尸体上,是一定有很明显的头部伤口的。”
“为什么警方没有追查呢?”
“尸检结果又是谁隐瞒的呢?”
“当初你们学校里,或者说,舞团里,有没有家里背景涉及警方的?”
陆驿说话的节奏还是这么慢条斯理,几乎是娓娓道来的挑出了刚才双方供述里,被激烈的矛盾所掩盖的疑点。
这么多年以来,那一段被深埋在岁月尘埃之中的仇恨,就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几个鬼魂之间。他们虽然共同栖息于同一座的剧院,但他们也从未有过一刻的安宁,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共同探讨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她们各自盘踞一方,沉浸在自已的叙事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和不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