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张轩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呢?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这么多年来,她对黑雕人的行踪一无所知。可是,当李玉宵突然病重时,她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去寻找黑雕的任务,并迅踏上了寻找之旅。
黑雕在江湖上可谓是销声匿迹许久,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了。
李玉宵原本也不是很抱希望,他只是想叫张轩试一下,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张轩不仅找到了黑雕的人,找到的度还非常的快。
没过三天的时间,就有家仆来报,说张轩小姐已经找到了黑剑客,李玉宵激动的身体都轻了一大截,冯子玉也出乎意料,于是狠狠地夸了张轩。
“老冯啊,这丫头可真厉害啊,竟然把大伙认为几乎办不到的事情,她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办到了哈哈哈哈。”
李玉宵说起张轩他真是欣慰,他这一生没有教过几个徒弟,但是张轩这个徒弟他教的太自豪了,即使是和自己的老友说话也是这样得意。
黑雕进门来看李玉宵,二人不怎么说话,只有简单的“来了,”“嗯”这样的言,黑雕静静地坐在李玉宵床边的凳子上,她的手搭在腿上,仿佛二人好像只有几天没有见面似的,而不是分别了十多年。
别人很自觉的走开了,只留下黑雕在李玉宵的房间,房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李玉宵静静地看着黑雕,她的模样不再似年轻时候那样扎眼的美丽,但是岁月不败美人,她现在的样子仿佛变得更加不可方物,不能靠近一样。
“黑小姐~”李玉宵气息微弱的叫了出来。
黑雕仿佛有点害羞,她红着脸说:“都老成什么样子了,还小姐呢,不要取笑我了。”
二人的气氛虽宁静却不尴尬,十分的和谐舒适。
两位老人家这样静静地眼神交流,张轩在外面似乎感受到了,他们是挚友,是知道彼此内心想什么的。
李玉宵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对黑雕那种疯狂的爱慕,当年自己对狂狮铁如云那种不服气,现在想想只是一笑而过。
黑雕倒是淡然了很多,她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执着,也没有中年时期的戾气,只想平静的过完人生中最后的日子。
李玉宵人生中最后的日子是在挚友黑雕,兄弟冯子玉,爱徒张轩,女儿李幺幺以及众多亲人的陪伴下度过的,可以说他这段日子很幸福。
黑雕陪伴李玉宵过完了人生中最后的时光,从此便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连张轩都找不到。
事后有人说,黑雕当年是故意告诉张轩让她不要寻找自己的,她想安静度日,不想再被别人注意到,张轩也是同意了,所以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李玉宵丧那天,大家都哭了,李幺幺几乎失声了,她走路都不稳了,需要有人搀扶着。
张轩跟在后面,在哭声中看着大家叩,她穿着孝服,与李幺幺一样沉默无声。
李玉宵的葬礼举行的很隆重,英名一世的老剑客葬礼上有许多人来了,他的门客们,朋友们,江湖人士们,有很多不请柬就来了的,但是没有一个寻仇闹事的。
在这一片白色的府地内,敲打声,哀嚎声,也有人们说话的声音。
走完了所有流程,在大家的酒席上,张轩做了一个管家一样的事情,她几乎一手操办了李玉宵的葬礼。
而在整个过程中,还有一个人一言不,她就是李幺幺。
张轩一直忙来忙去,李幺幺则是什么都没做,人们都说好像张轩才是李老剑客的女儿似的,李幺幺就像生了病一样,她的双眼呆滞无神,等到了没有人的时候,她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后来李幺幺丧服穿了很多天,等到剑客去世的悲伤变淡后,大家看到她的样子,比平日里更美丽,都会出一句“女儿俏,一身孝”的语言。
她坐在地上,彷徨的看着一切,她想念自己的父亲,等到四下无人之时,深夜之时,她趴在父亲的棺木旁边痛哭,终于有了声音。
这一切张轩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一直陪着她。
李幺幺依偎在张轩怀里,哭着说道:“姐姐,我是孤儿了,我从小就没有娘,现在也没有爹了。”
李幺幺哭的煞是可怜,张轩只能抱着她尽可能的劝慰。其实她自己的内心比这位妹妹还要忧郁。
张轩苦苦的咽着口水和泪水,尽可能的让妹妹泄出来,这样她会好受一些,自己则要收敛,因为自己是这次丧事的主人,自己不能倒下。
李玉宵的头七那天,张轩累的差点昏厥过去,她仿佛觉得自己好几日没有合眼了。
现在家里没有那么多人了,她好想躺下来睡一觉。
这样一直以来承担责任的人,一直以来做别人依靠的人,看着比自己小上十来岁的妹妹,想到师父临终之际的嘱托,张轩觉得压力太大。
可是这样的人,本身就不是一个开阔的性格,又使劲的压抑着自己,这样是会罹患忧郁症的。
剑客李玉宵已经下葬了许久,李幺幺的心好像也跟着父亲下葬了,她除了那天与张轩说过话,哭过一场,这些时日都没说过话。家人们也都担心起了小姐的状态,她也不好好吃饭了。
张轩好像没有那么伤心,她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但是有两个人看出了她的不对。
沈芊如早就觉张轩不对劲了,只是她太忙一直没敢去打扰她,而韩若鱼在张轩这段时间清闲之后现了她的身体像是弱了。
张轩嘱托家中下人照顾李幺幺,自己则是要回自己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沈芊如来张轩家里找她时,韩若鱼正在劝她,李幺幺在几个月的调养下开始恢复以往的活泼可爱的模样,而张轩变得死气沉沉,和李幺幺先前的样子差不多了。
“若鱼啊,她的情况怎么样?”沈芊如关怀的问。
“她还是那样不吃不喝不说话,我真的好担心她啊,不过她这些时日一直在和一个叫阎武的人通信,也许这个人能让她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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