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是放错位置的资源嘛。
魔尊谷荒泽大概无师自通地明白了垃圾分类再循环利用的道理。
黑影勾起不存在的唇角,笑了一笑,带着满满的恶意。让这种仙门子弟的孩子坠入魔道,很有意思不是吗?
“我是蕴霞山祝莲声的孩子,仙门之后……日后我那是要羽化登仙的……你这魔道……”祝煌仍然嘴硬地辩驳。
黑影不耐烦,掰开祝煌的口,硬塞了一颗紫色丹药进去。
咕咚一声药丸下肚,祝煌惊恐地感觉一股寒气从喉头散到了的全身经脉。
他阴恻恻地冷笑着:“魔障入体,心魔丛生。我看好你噢。”
“啊啊啊啊啊!!”祝煌惊恐大喊,现他还坐在书案之前,手上衣袖沾满墨迹。
林虹正在准备贡品,就见祝煌慌慌张张地跑进厨房,一半脸还沾着墨。
“娘,有魔修!有魔修!他刚刚差点把我杀了。”祝煌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林虹面容一冷,御起飞剑回到祝煌房中,又前后屋查证一番,却无现丝毫魔气。
“是真的!是真的!洗笔缸被我打碎了,它从墨汁里面爬出来!还掐住我的脖子!”祝煌大声地指着书案,惊愕地现洗笔缸完好无损,地上也并无水迹。
林虹心疼孩子,掏出一颗除瘴丹,拍拍祝煌的后背连声安慰:“好了好了。这几天阴气重,可能是鬼怪误闯,惹你梦魇。我们吃颗药,有什么魔障也尽消了。”
祝煌擦拭泪水,将丹药含在嘴里。
“煌儿,夜也深了,你先睡上一觉。”林虹说道。
“可能家里的符箓年久失灵了,我立马换批新的,日子过得太快了,我都不记得了。”林虹随口说说,本想宽慰儿子,却不曾想拨动了祝煌心中一根刺。
祝煌爬上床的动作顿了一顿。
他的母亲修道百余年,如今还是二十来岁年轻女子的模样,他的父亲就更显小了。祝煌上次遇见父亲,才矮上半个头。过几年祝煌怕是比父亲看起来还要成熟。
黑暗会加深人心中的恐惧,林虹拿出了一盏珠灯,施法点亮。便轻轻合上房门走了出去。
祝煌待母亲走后,鬼使神差般,将丹药吐了出来。
这天晚上他做了很多梦。
梦见自己白苍苍走不动道,而父母依旧还是青年模样。
又梦见自己埋在墓里,母亲在墓外哭得肝肠寸断。
又梦见魔气缠身,眼睛猩红如血,他一抬手,香菇精焱老板立刻变干货。
半夜,黎大娘在黎噎的催促下,陪着黎小宝睡了。
黎噎将蒸好的糕点按照讲究码在一个个盘子里。好一会儿捶着腰从后厨出来。
休息的第一件事就是吸猫恢复体力。
可是他左找找又右找找,院子也没有,柜台也没有。
“小梨花”
“小梨花”
黎噎轻声呼唤,理所应当没有得到回应。他想了想,又回到后厨。将剩下一点猪肉末打个鸡蛋,摆上笼屉蒸熟。
捏碎一条小鱼干撒在肉上,放在梨花的猫窝前。
果不其然,额头有着霸气的斑纹的猫咪,摇着它带环状花纹的黑色尾巴,迈着优雅地步伐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走到猫食边上,砖红色的鼻子尖尖嗅了嗅,便大口啃了起来。
黎噎蹲下来,嘬嘬嘬地想吸引猫主子的注意,谁知狸花猫抬头哈了他一笑,叼着肉扭头去旁边吃了。
啧,护食,太护食了。
野猫就是不大亲人。哎,可是它又好看又能干啊。
自从梨花来了黎家,一只老鼠甚至一只蟑螂都找不到了,鸟飞来都要绕道走。
而且在这熬夜的晚上,还能有只小动物,呃,不贴心的陪伴。
寡清的月光照在地上,深夜特有的湿冷让黎噎吸了吸鼻子,他轻轻站起身来,解开攀膊,凝神定气,双手虚摆胸前,身子微微下沉,迈出左脚,右手轻拂一掌,如穿花拂柳。
宽大的衣袖随着掌风轻舞,他腰身纤细,四肢修长,抬手投足之间,姿势十分优美。
谷荒泽咬下一块肉,抬头看着黎噎。
这是攀风掌。路遇妖风,可击风而行,攀风而登仙界。
有修为者,可将灵力激荡至周身三丈,其余生灵、法器皆不可近身。
能防御,不能攻击,见势不对,攀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