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鱼黛雪期待的目光中,冰融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
“翻找三遍了,没有找到另一半的红月佩。”
长鱼黛雪一怔,绣花针扎破了她的纤细手指,血珠滴落在绣布之上,荡漾开来。
“或许他是随身带着呢?”长鱼黛雪仅仅消沉了一会,眼睛又泛起光芒,她似乎在问冰融,也似乎在问自己。
冰融掏出一枚小小的菱花镜呈上:“属下早有预备。”
长鱼黛雪满意地接过,脸上又似乎有些羞赧,“不会被现吧?”
冰融很有自信:“装在他房间里很隐秘的地方。”
…………
今日太阳下山,一袭白衣的男子便进入黎家小院。
黎噎本来还在厨房忙活炒菜,见那人来了,连忙拉去旁边嘀嘀咕咕说着家里遭贼的坏事。
“多了东西?怎么会多东西?什么好心的贼不偷反而扶贫啊?”黎噎听了泽先生的警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刚在前来端菜的祝煌倒是明白了,嘿嘿两声笑说:“有种叫窥镜的东西,你的一举一动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他做了个捏拳的动作,蹦跳地端着一盘炒豆芽走了。
窥?镜?就是针孔摄像头???
“不是吧?谁这么变态啊?”黎噎拉着谷荒泽便要往屋内走去。
谷荒泽却把他拽回来,有些无奈:“不要打草惊蛇。”
“我固然能帮你解除法术,可这不是一劳永逸之策。”
“你还是回想一下近日招惹了谁吧。”
“招惹谁也不能偷窥我的一举一动吧?我又不是犯人。”黎噎气呼呼地抱怨。
“等等。”黎噎眼珠子一转:“那小贼连灵石也不拿,还在我房里装那玩意,他是不是想找什么东西。”
“原也不难想,你反应还算快。”谷荒泽满意地点头。
一想黎噎就更头秃了:“我哪有啥宝贝给人偷,连身上的噬灵囊都给你爹……”
谷荒泽将他上下两片嘴唇捏起来,强制他闭嘴。
“近日说话谨慎些,敌暗我明。”谷荒泽拉着他的嘴唇往外轻扯了扯。
黎噎把他的手拍掉,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嘴唇,转身就回厨房。
不一会就出来,递了一瓶酒给谷荒泽,嗔怪地瞪他:“酒喝完之前给我想出办法来。”
谷荒泽拿酒往嘴里倒了一口,口感醇厚清甜,一股凉意平白从口中直冲脑袋。
“薄荷??”
黎噎钻出一颗脑袋来,谄媚地说:“加了薄荷与锻灵草浆的米酒,提神醒脑,好好想哈。”
真的是软硬兼施,不择手段。
谷荒泽抱起蹦蹦跳跳的黎小宝,数落着黎噎的不是:“你爹爹真是胆小贪财,还惯会支使他人,这小小一瓶酒就想收买我,真真奸商”
黎小宝煞有其事地点头:“是呢,爹爹常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夫子夸得好哇。
这不是夸人的话……这人是怎么教孩子的……”谷荒泽捏了捏小宝的鼻子,拿出昨天未教完的书册。
卢夜城来的时候,谷荒泽瓶子里的酒已经去了半瓶。
他端详了谷荒泽好一阵,接着煞有其事地捧着心:“啧啧啧,你这样那像个……”魔尊,后两个字他只比了一下口型,引来谷荒泽一把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