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些银子你拿着,给水衣买些好吃的来补补。”
见姜轻霄掏了钱,水父克制着面上的笑意,推脱几下后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姜轻霄见身旁的青年微蹙着眉,还不时地看她几眼,随即笑着问道:“怎么了?”
青年垂下眼帘,抿了抿唇,不愉道:“他在利用轻轻。”
姜轻霄闻言勾唇,神情坦然地说:“我知道。”
柳惊绝微微瞠大了眸子,侧头看她,好像在疑惑既然她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见他这幅样子实在可爱,姜轻霄没忍住轻轻地拍了怕青年的发顶,轻叹道:“水叔没了妻主,这几年一个人把水衣拉扯大很不容易,接济他们几次也没什么,况且我还可以行医,不是吗?”
听完她的解释,身侧的青年沉默良久。
最后道了句:“轻轻,你太过心软,这样不好。”
姜轻霄笑了笑,问他,“为何?”
柳惊绝并未回答,而是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眸光深深,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萦绕其间,如暴风雨一般正在越酝越浓。
当夜,柳惊绝便莫名地发起了高热。
第10章十个鳏夫
待到姜轻霄发觉出异常时,青年烧得已然神志不清了。
姜轻霄把完脉后,将青年的手重又放回了被褥中,柳眉微蹙。
这场风寒来势汹汹,想必是原本的身子没养好,再加上为找水衣在山上奔波了许久才导致的。
姜轻霄望着青年被烧得潮红的面颊,低低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带着他一起去了。
姜轻霄起身,去厨房为他煎了药。
等煎好了药再回来时,突然发现青年竟下了床,此时正佝着身子找鞋。
他左手撑着床沿,五指修长白皙,在手背那薄薄的表皮之下,能够清晰地瞧见每个关节,在用力地向上顶着,像一只只即将振翅而飞的鸟。
淡青色的脉络微微凸起,延展至他整个手背,由于发热,连手指的各个关节,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便支持不住了,手臂轻颤,随着前倾的角度,即将以头抢地。
姜轻霄见状,立即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下床作甚。”
她一手揽着青年的肩膀帮他保持平衡,顺势将药碗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
青年随即钻入了她的怀中,长臂紧紧地抱住了姜轻霄纤细的腰身。
将脸贴在了她的肩窝处,委屈又眷恋地说道:“唔,我以为你又走了。。。。。。”
他烧得厉害,意识昏沉,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喷洒在姜轻霄外露的脖颈处,烫得她的后背脊椎处忍不住发出一阵战栗。
难以克制的痒。
姜轻霄身子下意识地躲避,朝后仰去。
这个动作好似刺激到了青年,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手臂也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