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哀家就随口问问。”太后摆手。
突然,后窗有异动!
顾玦第一个闪身上前,以身躯霸住窗口,及时抓住从窗沿上脱落的手。
吊在窗外的女子,胸口抱着一团外衣,身上仅穿着单薄的中衣,身子曲线玲珑曼妙。冷风中,整张脸冻得发白,发紫的朱唇微微颤抖,险境中,那双峨眉紧蹙,静水般的双瞳也透出几丝惊慌。
“顾玦,是谁!”
身后传来太后的催问,顾玦看着她,眼眸深深。
风挽裳看到他忽然森寒的眼,以为他打算松手,便赶忙把躲在胸前那团衣物里的小狐露出来,吃力地举高递给他。
顾玦有些意外,伸手接住小狐。
她的手一腾出,立即吃力地攀住窗沿,咬唇强撑。
他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抱着小狐回身,将小狐呈上,“是这该死的狗东西惊了太后,请太后发落!”
太后瞥了眼在他手上挣扎的小狐,“以为哀家不知这只永远长不大的小狐是你险些送了命猎来的吗?哀家真办了它,便等同于办了你。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奴才谢太后大赦,奴才定会好好管教它。”顾玦将小狐扔给门外的万千绝。
太后受了惊,也没兴致再观赏下去了,“该看的都看了,哀家甚是满意,回宫吧。”
“是!”顾玦上前弯腰低头,伸出手背搀扶。
太后一离开,万千绝立即闪身进屋将风挽裳拉上来,并将小狐塞到她怀里,然后又如疾风般消失,速度快得让风挽裳来不及道出自己的震惊。
竟然是他,那日第一个捧场买她茶的人!那他口中的主子就是九千岁了。
到底是有意拿她寻开心,还是巧合出现在那里,风挽裳已无心思去多想,此刻的她全身已被冻得麻木,若太后再迟些离去,若非那人及时救起她,她已经支撑不住掉下去。
风挽裳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狐,方才它不知打哪儿窜出,险些掉下去,还好她及时用衣服兜住了它,把它抱在怀里,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
惊魂甫定,风挽裳便一直等人来领回小狐,等着等着,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烛火快要燃尽之时,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生只跟一人
明明灭灭的烛火照出俊美的脸,他撩起斗篷步入,在桌边站定。
他来的时候,门就未关,一屋子的寒气,桌上的女子睡得极不踏实,倒是趴在她面前的小狐睡得香甜。
如玉竹般的手指搭上斗篷的结,正要解开——
“为何?阿璟,为何……”
手上动作停止,凤眸阴冷。
他撩开斗篷坐下,将小狐拎过来,“爷当初带回你,留着你,就是因为听说一狐一生只跟一人。”
听到这温软得总是给人一种温柔错觉的嗓音,风挽裳分不清梦里梦外。
她又梦到那一日一针穿心的一幕了,梦里,她不停地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待她?就仿佛是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可明明梦的是那一日,九千岁的声音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