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顾玦冷哼。
最好的?
公主的身份?
那不过是累赘!
君楚泱惭愧,拢了拢眉心,继而道,“朕知晓你不在乎这个身份,有没有都一样,但,对朕不同,至少,这是朕当下唯一能为你这个女儿做的事。你……愿意当朕的女儿吗?”
后面一句,他问得小心翼翼,满含期待。
“先下旨封公主之名,再来问她愿不愿意当你的女儿,呵……”顾玦冷笑。
君楚泱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瞪他一眼,但终究也觉得愧对他,所以也没有怪罪。
风挽裳强撑起精神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顾玦不舍,她却坚持,他只好依着她,扶她坐起身。
她看向君楚泱,很费劲才扯出一抹浅笑,同样吃力地微微颔首,“多谢父亲特地赶来为挽挽主持婚礼,挽挽就此拜别父亲。”
一声‘父亲’表示尊重的同时,也婉拒了公主的身份。
她本就求得不多,荣华富贵更不曾想过,尤其那个让她多次唏嘘感叹的深宫,又怎会让自己成为那里面的一员?
生前,死后,都不想。
她只是风挽裳,一生只为一个名叫顾玦的男子起舞的小小女子。
哪怕人生跌宕起伏也只为他。
君楚泱懂,涩然地点点头,至少,她还愿意认他这个爹,没有因为过去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记恨在心。
也罢,她若不想受这个身份牵绊,那就由她吧。
风挽裳缓缓看向他,“……爷,走吧,别误了吉时。”
“千绝。”顾玦朝外喊了声,队伍重新出发。
怕她冷,他想将她揽入怀,她轻轻摇头。
她想趁着还有精神多看他几眼。
目送着队伍离开,几个男子立于纷纷细雪里,无奈轻叹。
身后紧接而来的大批价值连城的嫁妆奉命送往幽府。
“皇上,据臣所知,他们是要在幽府拜堂的,您可先过去等着。”薄晏舟道。
君楚泱摆手,“朕还得回去找镇魂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也许,下一刻就找到了。”
说罢,他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莫孤烟也赶紧翻身上马,回头对薄晏舟道,“既然真正的父已走,正所谓长兄为父,那个高堂的位子是你的。”
然后,扬鞭策马追随帝王回宫。
薄晏舟看着手上的圣旨,再看向前边已经消失的踪影,叹息。
莫孤烟觉得在大殿上说了那番话对顾玦不住,所以没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