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她这样性格的人哪有可能将这事看得这么严重!落井下石,分明是落井下石!天大的落井下石啊!
老天爷啊!你不帮阿离就算了!干嘛还要派个人来毁阿离啊!!
水弛你这个不讲道义的!朋友有难,不帮不单止,还狠心地将她往死里推,简直就一蛇蝎美人!祸水红颜!(o(>﹏
阿离在心里无数次唾骂她。
易仲缓慢地蹲下,面无表情的俊脸就在她咫尺之间,四只眼睛无言相对,在空中燃起不知名的火花。
四周突然变得好静好静……
静得阿离只听闻自己急促的控制不已的心跳声(其实是害怕与心虚给逼出来滴,)还有面前男子貌似有条不紊的呼吸,深深浅浅一下一下……
明明没有肢体接触,仍能感觉得到他们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这种亲昵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哦!
原谅阿离的脸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红了。
oh!老天啊!霹个雷下来将她劈死吧,要不劈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吧!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在这个节骨眼想入非非浮想联翩,人家不过呼吸几下,她就联想到昨夜偷听得到的他要命的性感的喘息!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阿离攥紧拳头,企图让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使自己清醒些。
法子不奏效。
而易仲似乎没打算放过她,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这下,别说阿离不自然,连站在他身后的水池也觉察不对劲,踏前一步,试探地喊了一声,“王爷?”
“水弛,你也退下。”易仲蹙起眉头。
“王爷!”水弛不依地跺脚,红唇不满地嘟起来,细声细语的调子听入耳朵,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下去!”易仲明显不悦起来。
水弛瞪住二人的背影,恨恨地将贝齿咬得咯咯响,早就知道易仲对这个宫离飒与众不同,只是,没想到在她做出这么大逆不道有悖伦理的事情之后,他竟然还选择包庇她,连一丁点儿的惩罚也舍不得!
可怕的惩罚(1)
想她当初不远千里漂洋过海从东瀛过来找他,一心一意对他,甚至可以不计名份亦不在乎他人目光跟了他,可如此掏心挖肺的付出又何时换回过像他对宫离飒这样纾尊降贵的对待。
王爷真是太过分了!厚此薄彼!
都怪她!长着一张狐媚的妖精脸祸国殃民,还要不知廉耻地跑出来招摇,勾引王爷,坏她好事!
水弛双眼喷火地瞪住缩成一团的阿离,不过心里恼归恼,怒归怒,跟了易仲好些年不是白跟的,易仲的脾气喜恶,她敢说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有比她更了解他的人了,如此现在不听从易仲命令,恐怕她这数年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红颜知己的地位会毁于一旦。
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
哼!就看谁能撑到最后!
水弛扬起牵强的笑,“那水弛告退了。”走了几步,又体贴地回头,“王爷,虽说只是个初秋,但是天气微寒,又是个大清晨的,王爷衣裳单薄,可千万不要在外面呆久了,着凉了就不好了。”
看着水弛身影消失好一会儿,阿离才恍然过来,赶在易仲没表态之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扁着嘴,可怜兮兮地承认:“易仲,我错了……”
想当年啊,那个华盛顿啊,还是谁,哎,紧张关头,阿离记不清了,反正就一个跟她不是同一国的小毛头,砍了他老头子一棵宝贝的樱桃树,然后主动承认错误,老头子看在小毛头诚实,主动承认错误份上,原谅了他。
她现在主动承认错误,虽有东施效颦之嫌,可是——易仲应该也能原谅她吧?
哦?
主动认错了?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闪了闪,易仲勾起唇角,“哪里错了?”
……她离自己很近很近,稍有动静,他都能闻到她身上好闻清幽的香气,从未察觉,她的香味竟然这般诱人,这般迷惑他的心志……
阿离谨慎地望了望易仲的脸色,再三确定他的神情跟生气扯不上关系,才举起指头边数,边小声地说,
“我错了,不该没得到你同意就在府上乱跑,我错了,不该惊扰你睡眠,(想她在二十一世纪,最恼的就是每天清早要被母亲大人喊起去上学!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人神共愤!易仲应该也气吧?)我错了,不该惊动府上的侍卫……我错了,我,我……”
举到第四根手指头的时候,阿离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眼光闪烁,神色鬼祟,甚至耳根染上难堪的绯色,飞快地瞄了他一眼之后,她抱着必死无疑之心大声说,
——“我错了,我不该三更半夜……在水弛姑娘房外迷了路。”
可怕的惩罚(2)
迷路?
易仲觉得好笑,却不打算揭穿她。
“就这些?”眼眸含笑地凝睇着她。
阿离没胆子抬头,含糊地点了几下头算是回答。
就这些还不够吗?连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无地自容了,他还说就这些,就这些?就这些?
啊!
阿离瞬间觉醒了!
难不成这家伙是那种外内俊朗内在阴险型,嘴里说着“这这些”,听起来好像在宽恕她说,“哦,就这一点儿小事,不碍事的~~~~”
实际上却是严重的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td!你犯的何止这些!你的行径简直人神共愤天理难容!识相的快给我从实招来,昨日究竟看见些什么?听见些什么?你最好乖乖合作,别给我耍花样,不然的话!哼哼!勿怪我对你不客气,来人啊!大刑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