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伶恼羞得急跺脚,长这么大,何时有受过这样的调戏,而且一日之内被同一个人连续重挫两次,这个打击太大,一时招架不来,只好不甘示弱地哼道,“爱留就留。”
心想以后有你好受的!就气冲冲地转身跑开。
就这样跑人了?
望着女主远去的身影,阿离心里头那个悔恨交织啊,这年头好不容易才碰见以为够资格跟自己磕牙的人,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吓跑了。
回首,正好对上欧阳术两眼冒星星的激动模样,阿离双手环胸,挑眉,回瞪他。莫名其妙!看她做什么?心疼人家被她赶跑啦?心疼就去追啊!说好话去哄啊!
他没请她进去坐,她就一直站在,两人木头似的定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许久,都被他盯得心底发毛了,入定的欧阳术才以阿离在现代膜拜大神那样的崇拜口气兴奋地说,“阿离,你真了不起,你是第一个能在嘴巴上战胜秋伶的人……”
这句话正式拉开了阿离即将要在欧阳府生活的帷幕。
征服丫鬟滴时候到了(4)
在欧阳府生活了大半个个月后的某日,依旧是秋天,但时间已经由初秋推进到深秋了,阿离做完指导工作,正在一边闲坐,偶然会跟身边的人磕巴几句,但都因为话不投机,没聊几句,就一个人双手交握到脑勺后,一旁蹲着发呆去了。
身边时不时传来女子嬉笑逐戏的声音,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树枝摆摆,黄叶纷飞,遍地五彩斑斓,好看是好看,但满足了眼球之余,基于人类本性自私的心理,阿离还是暗暗庆幸,庆好她不是辛辛苦苦扫落叶的那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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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东,扯扯西,散乱的思绪随着天空朵朵浮云开始无边无际的漫游旅程,蓦地就记起当天欧阳术说她是第一个战胜秋伶的人。
其实,时至今日,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当日是她战胜了秋伶姑娘,还是她被秋伶姑娘战胜了。
事情发生在她住入岌岌可危的欧阳府第二日,花了足足一整夜时间才好不容易证实屋子不会这么容易倒塌滴并且克服了屋震动的她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瓜终于狠下心来打算进入一觉心满意足的睡眠之时。
门霍地被人一脚踢开,紧接双肩被人粗鲁地晃动,“起来!赶快起来!猪啊?都日晒三竿了!还睡!”
“……”
尽量卷缩进被子里的阿离没反应。
来人发扬百折不饶的运动精神,双掌握拳,气运丹田,失传已久的狮吼功重振江湖,响彻整座欧阳府,破烂的屋檐不堪重荷,发出“咯吱”一声,灰尘当即很给面子地如雪花般簌簌簌地洒满一地。
吼吼吼!!!~~~~~
“起来起来起来起来!我叫你起来!听见没有!你这头猪,你以为我让你进来,批准你睡在这里,你就是客人啊,可以翘起双手什么活儿都不用干了吗?我告诉你!别妄想!趁早打消那主意!欧阳术那没脑子的家伙当你是客,我不当,想要在这里住下,就必须得有贡献!起来!快点!起——来——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阿离坚持要诈尸,就算狮子要来咬她她也不走,隔着棉被传出来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饱受多日滴水未进的流浪汉发出来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好累好累,好困好困……
“秋伶姑娘,你行行好,由我去吧……”
征服丫鬟的时间到了(5)
“不行!”
“……那我睡醒今晚走。”咬牙。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侦查人员查案时候为了使犯罪嫌疑人认罪而不准他们睡觉了,这简直就一非人的精神虐待啊!
为了睡这一觉,别说美男,就算是江山她都甘愿抛弃。
“也不行!”
老天,你干嘛不把这个烦人精给穿到唐僧身边,助他伴音念经诵佛去!阿离恼了,霍地一下拥被坐直,吓了毫无防备的秋伶一下。
恶狠狠的熊猫眼。
秋伶后退一步,下意识抓紧前襟的衣服,眼睛往大开的门外瞟了瞟,“你想做什么!”
shit她nn滴!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恶狠狠的熊猫眼升作比较级——比较恶狠狠的熊猫眼。
“……你,你,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哦!府上多的是人!我随便喊一声,你当场被人乱棍打死!你,你,听见没有!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真以为瞪我几眼,我就会怕你了啊?起来!赶快起来!外面,很,很多活儿……等着你做呢!……”
恶人先告状不单止,现在还反过来威胁恐吓她?
比较级恶狠狠的熊猫眼再度升级——最高级恶狠狠的熊猫眼。
阿离彻底被惹毛了。
嗷嗷嗷嗷嗷嗷!阿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晨曦穿过薄如蝉翼的纸窗,映亮了半间卧室,暖人心房的光束打到地板上,光亮与黑暗层次分明,那个交界处,不过用肉眼就可以将往半空袅袅往上旋升的细小的灰尘粒子的痕迹看得一清二楚。
阿离就是透过那层活跃跳动着的灰尘,盯着快要站到门口去的秋伶,一寸一寸地板起脸,半会儿,才咬紧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秋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既然你已经吵到我了,而我又不想跟你吵,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俩干脆痛痛快快做一次了结吧!”
“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比试,谁赢听谁的!”赢了好让她睡觉!
比试?——“什么比试?”
阿离哼笑一声,镇定自若地建议,“你出一个问题,我出一个问题,谁答不出来,谁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