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就这样认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输了,她的骄傲不允许!打死她也不允许!
——“猫见了老鼠为什么拔腿就跑?”
“跑去捉老鼠。”笨!
——“冬瓜、黄瓜、西瓜、南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你,傻瓜。”蠢!
——“从来没见过的爷爷他是什么爷爷?”
“老天爷。”愚昧。
——“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错!”无聊!
——“什么路最窄?”
“我跟你,冤家路窄。”哼!
——“……”
“你的问题已经超出我们约定范围了,接下来,应该轮到我了。”
无聊之极,阿离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趁秋伶大受打击,暂时缓不过神,无力反击之时,她掏掏耳朵,缓缓地说出自己的问题,“我出的是世界最短的悬念推理爱情惊悚凶杀暴力宫廷政治谜题,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听了。”
别呆会又说听不见,害她白白浪费口水重述一遍。
秋伶受过挫折后呆泄的眼球缓缓移至她脸上,里面——死水微澜。
不知何时,作为旁听的欧阳术直了直身子,从先前的饶有兴致到现在的一脸深不可测地去揣摩阿离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说话,漆黑的眼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十只兔子的故事(4)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你猜,发生在十只兔子里面的是什么事?”
听完阿离的题目,秋伶颓废地跌坐于凳子上。
胜负早已一目了然。
她根本不是阿离的对手。
可是,不甘心啊。
“给我答案。”秋伶犹如喃喃自语的声音传来,要不是留意到她失去焦距的眼眸几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朝自己的方向,阿离根本不敢判断是对谁说话。
此时此景,一蹶不振的秋伶距离方才盛气凌人壮志凌云的模样遥远多了,也可怜多了,阿离站起来,睇着她,她的眼神暗淡无光,阿离骤然就想起,小学时候,经常看的一集卖幸福感冒药的广告,里面讲述一个摄影记者去到贫落后的山庄,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泥做的房子门口。
婆婆茫然的脸孔大特写的时候,广告同时播出摄影记者深有感触的独白——她(婆婆)的眼神根本不存在一丝对话。
现在,这句经典的广告词套在秋伶身上再合适不过。
激流尚知勇退,阿离何尝不懂得见好就收,清理下思路,不急不缓详详细细地将答案娓娓道出:
“正如我刚才提示的,这是一道涉及悬念推理爱情惊悚凶杀暴力宫廷政治谜题,所以,推理的时候无比要往这方面靠拢,好了,以下我开始解题,首先,要理解这道谜题,就必须联系到当今时势,要联想到谜题上提及的兔子并不是真的兔子,而是将兔子暗喻成人。”
“而人,是有阶级的。所谓大兔子,当然是地位、阶级最高的人,最白的理解,直接指的是统治阶级,大兔子病了,要治它的病,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一只兔子做药引。”
“你思考一下,明明病的是大兔子,可是五兔子却突然死了,这为什么呢?根据以外史书记载还有民间纷纷芸芸五花百门的传言,我们只能往一个方向断定,那就是五兔子被牺牲做成了药引。”
十只兔子的故事(5)
“自古以来,凡是干偷鸡摸狗买卖这行的,都是偷偷摸摸暗着干,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猜到,买药其实是黑话,大兔子病了,实际上只需要一些简单的草药,难求的是药引,所以这个买药指的是去杀掉做药引的兔子,所以我们从这里可以猜测得出,三兔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杀手。”
“可是,做药引的为什么是五兔?因为哪只兔子适合做药引是由大夫决定的,所以去瞧大兔子的二兔子八九不离十是位大夫了。”
“可是兔子这么多,为什么二兔子大夫偏偏指名道姓要五兔子做药引呢?原因很简单,四个字,借刀杀兔,既然要杀他,那就证明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很大的血海深仇,能让兔子反目成仇的大多不离两个原因,一个权力,一个女人,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可以由此推断,极有可能是情杀,因为一只母兔。”
“那么,谁会是那只母兔呢?试想一下,女人都水做的这句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一阵见血就指出了哭的那只兔子就是这只祸水红颜,所以九兔是母兔,九兔知道真相,所以才哭,她哭,同时也因为她爱的是五兔。”
“再看下面那句,六兔子抬,这明显是病句,一只兔子怎么抬?所以,他显然是被抬,因为他死了,所以才会被抬。抬他的两只兔子随后一个挖坑,一个埋尸,所以,没错,是的,抬他来的就是七八两只兔子!”
“因为七兔子八兔子一个挖坑,一个埋尸,就足以证明六兔子是被七八两只兔子杀的吗?——不是,他是被杀手三兔子杀死的。三兔子本来不想杀他,可是五兔子和六兔子关系非常好,三兔子进行任务的时候,五六兔子正好在一起,并联手抵抗,所以三兔子才把他们一起杀了。”
“事情推测到这里,你们发现一些微妙的情况没有?”
阿离突然转首看向在座二人,他们都像和尚入定似的,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并且久久吭也不吭一声,只余两双眼睛波澜不兴地盯着阿离,阿离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径自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