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错要说成大错,大错要说成很严重的错,最好每样错都得到他点头认同,这样的话,以后要替自己平反就有了理直气壮的借口。
小仲安王的爱(5)
“离儿……”
头顶传来易仲沙哑的嗓音。
阿离偷偷在底下窃笑,眼眸弯弯,如同成功偷腥的小猫,就知道米主受这一套。
只可惜了,此时的阿离过于陶醉在阴谋得逞中,没有抬头去看易仲的表情,不然打死她绝对不会铤而走险用美人计这一招。
她在底下胡思乱想来着,上面的易仲因为心理与生理同时遭受着来自同一个人的折磨,更不好受。
欧阳术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当欧阳术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阿离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是没有半分怀疑就信了的,欧阳术这人人品虽不怎样,但是最痛恨人家骗他,所以自己从不打妄语,这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阿离:他骗我!他没告诉我他就是南宁王!欧阳术:我也没说我不是,是你自己不问而已。)
冲着他这句话,人虽带回来,但他这两天都不得安生过,心情比起之前找不到她人的下落甚至还要大起大落,她在床上睡得滋润,可怜他想爆了头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怕将真相全盘托出会伤害到她。
还没想不到好的办法,她人就醒了,倒好,睁开眼看见是他,除了惊诧,就没有其他反应,见他醒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来一句“饿了”就是。
好,她要填肚子,他亦舍不得她饿。
于是,喊奴才布菜,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口味,她吃得满足吃得尽兴,唯有他吞黄连都吞饱了,还哪有心思用膳!
按捺烦躁的心等她吃,吃饱之后,总有气力兴师问罪吧?
横竖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再等,她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眨着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时不时偷窥他的表情,间或一耸一诈,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似的,易仲看见她这副胆怯的模样,心就跟着纠结成一团,试问落水之后的阿离什么时候有这样怕过自己的?
想必先前醒来的时候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的是教他放下戒心吧?
小仲安王的爱(6)
这个想法才兴起,就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打住。
难道——离儿还不知道真相?
他想起欧阳术说她知道了,却又没有说清楚阿离知道多少。
抱着也许她知道的不多的侥幸心理,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得过且过,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心思变化,仍旧不知死活刺激着他薄弱的意志。
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馨香的秀发,印象中阿离一直没好好梳过妆,绸缎般的发丝从来都是随意用一条丝带绑着,挽在颈后就算,这样简单的发髻却比盛装打扮的女子不知要好看多少倍。
她得天独厚,颈脖线条优美,因为俯首磨蹭的动作外泄一截晶莹透彻的肌肤,沿着衣领光与影交合的那处肌肤,透着朦胧的光层,似镶嵌了会发光发亮的玉石,玉肤生辉,大抵指的就是眼前景象吧。
黑瞳晃动,不禁对比起那个旖旎的梦,那个如幻的夜晚,阿离被他压在身下,眼波如烟,娇吟怜怜,欢爱爱抚过的娇躯生出菲菲桃瓣,络绎不绝……
如果能化梦境为真实——
邪念一生,下腹突地一紧,动作稍嫌粗鲁地扳起底下还在细细声讨饶的人,轻轻一带,就将人置于膝上,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羽翼之中。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那张不带丁点儿人工修饰,既妖且清的丽颜映入眼帘,梦里的她与眼前的她重合。
突然被人以暧昧的姿势抱入怀里,阿离愕然,只能忡怔地看着易仲的脸离自己越来越凑近,越来越凑近,近到她足以看清楚他如海般深沉的黑眸里翻涌的那股情绪叫做不怀好意之后,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掩住红透了的脸。
吻,错落在粉嫩的腮边。
她侧过了头。
来不及看见他被拒绝那刻的失落,脸深深埋入他胸前,双手使出八爪鱼才有的威力,交叠缠在他身后,不放。
小仲安王的爱(7)
她侧过了头。
来不及看见他被拒绝那刻的失落,脸深深埋入他胸前,双手使出八爪鱼才有的威力,交叠缠在他身后,不放。
“离儿……”
他没来得及表态,胸前的阿离已经出声指控道,“你耍无赖!”
一怔,适才被拒绝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易仲漾起舒心的笑,还好,不是真的讨厌他。
只是,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怀里,那软绵绵的触感是真实的,她于他肢体之间的摩擦亦是真实的,要他不耍无赖,谈何容易?
何况,他并不觉得这样就是耍无赖。
耍无赖是市井流氓干的,他堂堂提过王爷,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充其量只能叫偷香。
于是。
“离儿……”轻轻挪开她的香肩。
不动。抱得更紧。
露出嫣红的耳根叫他心神一荡,稍微使劲,语气也加重些,“离儿。”
这下动了,摇了两下头,却不吭声。
越看越动情,静默一阵,忍不住俯首,轻轻咬住她娇嫩的通红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热乎乎的气息喷到阿离敏感的耳中,又痒又麻。
“啊!”
激得受不住的阿离直接跳起。
目的经已达到,他笑得欢畅,且得意,阿离惊觉中计时候已经太迟,脸还没找到合适的窝藏点,就被横空伸来的一只手掌钳住了下巴,人依旧困在他怀里,背脊抵在硬邦邦的桌沿,他压低身子,毫无缝隙地贴上她的,感受着彼此心跳的节奏以及来自体内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