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接近昏迷状态,柴可断断续续地说,“遇、袭、……中、计……王、王、爷……救……”
说到这里,止不住又一下抽搐,柴可全身开始痉挛。
血色暗红,如漫延的荆棘,一寸一寸沾满自己明黄的衣裳,垂死之际,柴可双眼自始自终对着君天宇,咫尺距离,隔着金色的面具,眼睫毛轻颤,深褐色的眼珠渐渐失去生命的光彩。
那双眼睛,那样熟悉的深褐色,似曾相识。
思绪凌乱,突然灵光一闪,拼凑出一个人,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君天宇一惊,鬼推神磨伸出手去掀开他的面具。
入目一张清隽文雅的脸孔。
——如果能忽视右脸,从眉宇开始,划过眼睛,一直至耳根那条蜈蚣般狰狞的刀痕的话。
竟然是他!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
此刻的他应该坐上皇位,作为未央的一国之君,皇冠加冕,龙袍称身,接受臣民爱戴与拥护,高高在上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这里,顶着柴可的身份!?
难道——那一夜他选择放弃了皇位?!!
君天宇匪夷所思。
“萧回,你……”
正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他的手艰难地握在他的之上,正如多年前,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好兄弟结盟时紧紧交握在一起。
君天宇看着他的手掌出神,他亦像想起往日,嘴角勉强扯开一个弧度,念念不忘的是,“宇、救、易仲……”
意想不到的结局(5)
“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长皇子的宫殿里。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人为了某件西洋玩意而争得脸红脖子粗。
“你身为长皇子,不懂得君子有成人之美吗?我是姑娘,是女的,你要做君子就不应该跟我争!”左扯,阿离咬着牙数落。
“你不是常说不问自取是为贼吗?这万花筒是父皇赏我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右拉,君子则切齿,坚持不让步。
“两位主子……,你们,别争了,两位——”满屋子奴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哼!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贪婪的人,早知道就不带你进我的收藏室!”君子则说。
阿离还口,“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爱独占的人!有好东西都不拿出来跟我分享!还说朋友,屁!”
君子则红了脸,“姑娘人家整天将不堪入耳的字眼挂嘴边,你知羞不知羞!”
“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说话都畏首畏尾的,算什么男人?!”顿一下,觉得说这话便宜君子则了,阿离赶紧补充一句,“虽然你现在还不过小屁孩一个!以后能不能做成男子汉大丈夫还是个未知之数!”
恼羞成怒,“你说谁是小……呃,孩?!”
“说你!说你!除了你君子则,这殿里还有其他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