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不公啊,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当力量和权势逐渐褪去,能握在手里的就只剩下族人的安危了。
是能握住的还是阻挡前路的,其实也还是一件两说的道理。
“你是不是看那叫什么敖子逸的生的好看才网开一面的?”低沉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常嬴回头,冷不防对上秦北那双泛着凉意的眼眸。
“是啊。”她大大方方的承认,更是毫不拘谨的直视着他:“不过生的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我家里那人生的好看。”
这话说的更是大方了,暧昧露骨,秦北堵到嘴边的话被封的死死的,他抿着嘴唇,憋得脸都红了。
“嘴上说的好听。”他想了许久还是闷闷的回应道。
常嬴见他别过头去,只敢拿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她,一时间竟然觉得他莫名的可爱,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冲着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
“你!”他惊呼,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道:“许多人瞧着呢。”跟个遭了**的良家妇女似的。
“哦,有人啊。”常嬴故意把最后几个字音拉的很长,瞳孔微微向上,做出一个好笑的表情,秦北拿她没办法,合上身后厢房的门便拉着她往下走。
“往后不许再见敖子逸。”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有些生气的扔下这句话,板着脸走在前头,一下子坐在床榻上,还将脸对着塌内。
他是不是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常嬴有些发愣,站在原
地将自己跟敖子逸从见面到分开的所有场景和双方的表情都回想了一下,连一丢丢奇怪的,过分的举动都没有察觉到。
“秦方朔,你转过身来。”她坐在床边开始扒拉他。
从反抗到顺从,听起来像是个漫长且困难的转变,实际上仅仅用了一分钟不到,顺带还得到了一个暖呼呼的怀抱。
他不对劲,这个念头在她心中越发清晰,常嬴窝在他的怀里,将手穿插在他的发丝深处,一下又一下的梳着。
“你胡乱的想些什么呢?”她有点难以理解:“那人家说的做的都还是很正常的,我没发觉出什么来啊。”
“就有。”他清清嗓子,将常嬴箍的更紧:“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就很不对劲。”
不只是不对劲,还是别扭,讨厌,惹他生气,甚至开始厌烦。那明明就是一双包含着不良思想的眼睛,为什么她还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于什么是所谓的不良思想,他暂时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定义。
“哦,不对劲啊,为什么在我看来你要更加不对劲呢?”常嬴低低的笑出声来,原本抚摸着发丝的那只手陡然用力,一下子横在秦北的喉咙处。
方才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帐内两人不过咫尺之间,情思尚未散尽便被阵阵的杀意裹挟。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秦北,是谁都有可能,但唯独不可能是秦北。
常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事实,并且努力将自己的意识从
两人逐渐靠近的间距种抽身出来。
钳制着脖颈的手被扣住,对面的那个人脸上的笑意温柔,他越凑越近,几乎要碰到常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