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被什么人种下的,有什么危害和
影响,到底能不能死人这些事情她都一无所知。
太特么都憋屈了。常嬴狠狠的撵着那块印记,心里鼓起一团气来。
这都是什么事???
“我就说了青帝那人不行,这件事情保准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还没想出个什么思绪来,秦北倒是气冲冲的如此说道,他衣袖上的茶水印子还没晾干,阴沉沉的跟他的脸面如出一辙。
眼前不自主的闪过自己厢房内的那个假秦北,如此的深情缠绵让她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否认道:“也不一定是他。”
其实很有可能是他,但这个猜测很明显不能告诉现在的秦北。
刚刚建立起来的,微薄的信任和合作关系不能就这么被毁掉。
常嬴略微思索便做下了决定,她眯起眼睛打着哈哈,试图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许是那来截玉娘的妖怪做下的小伎俩,没几天也就好了。”
然而秦北不由分说的继续直勾勾的瞧着她的脸。他本身也会医术,此时此刻却看不出半分端倪来。
绝不是常嬴说的那么简单。
他凝视着常嬴含笑的眼睛,许久,才漠然的开口道:“我知道了。”
脸上的表情在说完的一瞬间便消失了,平静的宛若一面铜镜,他转身往外走,步履轻巧快速,在常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走到了门口。
“你干嘛去?”常嬴笑着问了句,后者头也没回,只说了句出去走走就离开了。
去吧去吧,去了也好。常嬴守
在楼梯口抿抿嘴唇,等着秦北走出欢楼便闪身往楼上去。
得问问青帝这件事了。一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过去,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着她自己的安危,其次总不能让秦北老是绷着一张脸不开心。
关键这个朱砂痣一样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挠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发作,也不知道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光是随便想想就让她觉得烦。
这边青帝他老人家正坐的稳稳当当品着茶呢,门便被常嬴推开了。
内室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青帝不肖去看便知道是玉汝儿要避开他们两人的谈话,他开口组织道:“等等,你在屋内待着就好,我们说的话不会叫你听见的。”
他可是答应了常嬴要保住玉汝儿这个人的,什么都能好说,唯独这个人得留在室内,留在他的视线之内。
柳卿惹上的可并不是什么小角色,对他来说虽然也不是很棘手,但确实是个麻烦的家伙。
他对于这师兄妹二人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去保全一个在生死簿上除了名的小小凡人没有任何兴趣,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不过举手之劳,随了她的意便好。
“仙帝倒是知道我要来找你。”常嬴冷哼,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神仙了,也就不用在称什么小仙,不仅仅不是神仙,甚至还可能已经被划归了大魔头的系列。
“撇开了你那菩萨夫君才敢来,本帝被你放在这样的地位上,还真是有点不想回
答你的问题。”
什么地位?这是什么奇怪的发人深省的对话?越听越别扭不说,怎么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丝奇怪的东西?
“仙帝胡说的本事精进了不少。”她瞪他一眼,“仙帝”两个字在嘴中咬紧了。
“什么名字这么难听,叫我青帝便是,老是先帝先帝的,老让本帝有一种身死魂灭,游荡凡间的感觉。”
光是听着就别扭。
这样啊,常嬴仰起头,半是倨傲道:“哦,仙帝。”
“嗐,不跟你计较了,也就你一人叫本帝做仙帝,权当是你的专属称呼便好了。”青帝微微一笑,脸上甜腻的表情能膈应死人。
“还是别了吧,我所来并不是在这些莫须有的称呼上做文章的。”常嬴站在他面前也不坐,只拿眼睛瞧着青帝,企图从上面寻出那么一丝丝的波动。
“我房间内的假秦北,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青帝蹙起眉头,好看的眼眸中闪着疑惑的光:“你那菩萨夫君确实是本帝关在屋内的,可你的身边本帝没有动过一丝手脚啊。”
表情真诚,言语夯实,滴水不漏的表现看的常嬴心中打鼓,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你是为了额上之物前来找本帝的?”青帝发现了她脸上的异样,稍微凑近去看,那本来光洁的额头处不知道被谁印上了个油光水滑的朱砂块。
常嬴挑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对面那人却冷笑道:
“你别是以为这东西是本帝给你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