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们就猜不到了?”白森似乎有些泄气,她环顾四周,走上前去将门窗都关好,生怕再有下一只乌鸦。
“无妨。”
两个字简单明了,却叫白森摸不着头脑,她尚未找到说话的人,一阵气息便激荡开来,从紫阳殿往外疯狂的涌出去。
“楚烨,你?”她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刚刚关好的门窗被那阵气息弹开,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窗外传来阵阵物件坠落的声音,混合着肉体碰撞在地板和砖瓦上的质感,这些都让屋内的人心中一凉。
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
猛烈的腥气一股脑儿的涌上来,泥浆一样的将人溺在原地动弹不得,暗无天日的,强烈的云层黑压压的,像铁板似的沉重,而那大概半扇门大小的光线中,隐隐映着暗淡的红光。
是落雨了吗?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腥臭的气味?
白森率先动身往外探出头去,但见外头一阵血雨腥风,数不清的鸟雀的尸体簌簌的往下坠落着,粘稠而又糜烂的血肉滩在脚下每一寸土地上。
“怨念极深,更是,心思缜密。”楚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沉吟着说道。
华晟真的是
被吓坏了。
他不过就是睡了一个午觉,难得的休息时刻都被殿外疯狂喊叫的宫人们打扰,心里已经盘算好要罚俸禄三个月的时候,一出门,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天降红雨,血尸遍地。
无数鸟雀的尸体映入眼帘,那股陌生的腥臭味冲进殿内,将龙涎香的气味冲散。华晟不由得想起他年少时期第一次披上黄袍,登上龙椅的时候,母后同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浮现在脑海中。
生而为皇,不敬祖先,不顾黎民,不修道义,可是要遭天谴的。
如今先没了鸣焕塔,后是眼前这副景象,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怎么样,百年之后又该拿什么去告慰华家祖先。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该怎么交代,一个钻牛角尖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背过气去了。
这天乱了,皇城内外无不例外的因为这阵腥风血雨刮的没了主心骨儿,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场异样,更不要说皇宫中的臣子们了。
除却异样和不祥之兆,他们要比旁人多担心一层——华晟的安危。
无所不能,神通广大的文华仙君此时已经到了寝宫,一手脉左把了右把,却是连个结果都没能说出来。
一众臣子,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文的还是武的,全程平息静气,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喘。
别看他们不敢喘气儿,可一双双的眼睛竟是直白白的瞧着华衍,那种炽热的程度,要说能在她身上穿个口子都一点不
夸张。
“别怕,圣上要是就这么殡天了,殿下就是新皇。”苏崪面无表情的站在华衍身前,他说的极小声,察觉到华衍的不安之后,他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