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等等!”
就在毛骧准备离开之时,朱棣连忙出声制止。
只不过对于朱棣的话,毛骧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见此情形,朱棣忙看向朱标问道:
“大哥,那陈道颇有礼数,为何要除掉他?”
对那个陈道,朱棣的观感还是十分不错的。
他甚至已经想好,找个机会在朱标面前替陈道美言几句。
而且他也打定主意,改日要到兵马司去找陈道。
毕竟陈道对他恭敬万分,并不是因为他燕王的身份。。。。
“大哥,陈道无罪啊,为何要杀他?”
看着朱棣满脸疑惑,极不情愿的样子。
朱标抿了口茶水,淡淡说道:
“因为此人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从何说起啊!”
“其一,你不过少年,他已经三十几岁,而且还是个六品的京都官员。”
“你应该也知道,京都的六品官,而且还是在兵马司供职的六品官。饶是对外地而来的三品按察使,那个陈道都可以颐指气使,他又怎么可能对你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毕恭毕敬?”
“这。。。。”朱棣也觉得有些不对,可这也不应该是除掉陈道的理由啊。
“大哥。。。。”
“按理来说。”不等朱棣说完,朱标直接打断道:“纵然你所言有理,常人也无法忍受一个与自己儿子一般年纪的少年,当众训斥。”
“可方才那个陈道却始终都对你毕恭毕敬。”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他已经猜到你身份贵胄!”
朱棣凝眉沉思。
虽然觉得朱标说得有道理,可却也不想承认。
他更愿意相信,是他刚才的话让陈道感觉醍醐灌顶,陈道这才对他毕恭毕敬。
“大哥,闻道有先后。万一陈道为人谦逊,闻过则喜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他方才可曾告知你,他家在何处,几时当班?”
“这。。。。。这恐怕也说明不了陈道心术不正吧。”
见朱棣还在嘴硬,朱标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他既然觉得与你志趣相投,约定与你改日再叙。”
“可他为何不直接告诉你,他家在何处,几时当班。”
“说白了,这便是陈道对你的一次筛选。”
“筛选?”
“嗯,若你只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明日定不会去寻他。”
“毕竟没有那个富贵人家愿意与兵马司的人扯上瓜葛。”
“然而若你明日正好在他当班之时,前往兵马司寻他。纵然你未曾表明身份,他也同样能确定你身份贵胄。”
“毕竟能查阅兵马司官员几时当班的,除了天家便是一些勋贵之家才能办到。”
被朱标这么一说,朱棣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
纵然他还想嘴硬,可现在却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的确,若陈道真与他相见恨晚,自然要告知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