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有区域划分,实际大多数地盘还是公共的。最多就是餐厅内有分割用餐区域,而且D组和G组成员,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和练舞室——而这些房间里,大多有工作人员值班。想要混进去并不容易。
或者说,很难。
想要进入这些区域,工作人员肯定会查胸牌——而就像厄南以及红鞋女子一样,这些所谓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徐徒然在姜思雨那儿见过的熟面孔。
它们有的有着近似于人的外表,有的则是干脆不似人样。奇怪的是,无论它们的形态如何,那些练习生们似乎都看不出它们的怪异,与它
们相处得自然无比。
……当然,这些练习生本身也够奇怪就是了。
徐徒然很少看这类选秀节目。但她非常确定,无论是哪种团队选秀节目,它的练习生都不会像这样男女老少群英荟萃——而且根据他们的观察,组别显然与练习生的年龄外表与性别都没有太大联系。
在亲眼目睹一个年过八旬的练习生颤巍巍地走进练舞室后,徐徒然和蒲晗更加坐不住了。但还是那个问题:他们进不去。
不论是徐徒然的“绝对王权”,又或者是蒲晗的定义修改,都无法影响工作人员对他们胸牌的认知,无论尝试几次,都会被对方赶出来——区别只在于,对方对徐徒然的态度,要相对客气一些。
也正是这几分客气,让徐徒然有机会,偶然瞥见了练舞室内的场景——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四五个年龄不等的人,正整齐划一地对着镜子跳舞……
“不,应该是跳大神。”
最后一次被从练舞室前赶开后,徐徒然如此向蒲晗描述自己当时的所见:“比起跳舞,更像是跳大神。”
每个练习生都戴着耳机,徐徒然听不到对应的音乐声,只能看到他们古怪的扭动——平心而论,真的很像跳大神。
重点是他们跳的时候,都在非常专注地看着面前的镜子。光滑的镜面上,用红色的痕迹画着她从未见过的符号,他们对此却似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仅如此,徐徒然还
清楚地看见了镜中倒映出的人影。
……那些没有脸的人影。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练习生们,他们在镜中的倒影,体型却是出乎意料得一致,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更吊诡的是,所有的倒影都没有五官,也没有头发。
“一眼扫过去,简直像是一群正在跳集体舞的剥壳水煮蛋。”徐徒然如此对自己的所见给出了总结。
蒲晗闻言,神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想想又给憋了回去。
算了,煮鸡蛋就煮鸡蛋吧。总比看着像荷包蛋要好。
“不过听你这个描述,他们的状态也很可疑啊。”练舞室外的走廊内,蒲晗一面往前,一面若有所思,“不觉得这很像中邪了……?你在干嘛!”
他一转头,正见徐徒然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对着旁边玻璃墙手舞足蹈,惊得他差点把手里可乐扔掉。
“我只是想试试他们跳的那个东西嘛。”徐徒然说着,对着墙上倒影转了一下腰,“感觉还行啊。”
动作没有带来任何不舒服。而且作死值没涨,危机预感也没响。
……然而也不能凭此就判定这东西无害。徐徒然都蹦跶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有些东西对她而言,天然就是没什么效果的。
没办法,谁让她天赋异禀。
因此徐徒然很有队友爱地建议蒲晗也来跳着试试,蒲晗毫不犹豫地拒绝,信誓旦旦看到这动作就觉得丑。徐徒然无奈,只
得作罢,又盯着墙外看了一会儿,确认找不到任何一只小猫,方依依不舍地离去。
对于那种能随时带来一堆作死值的小猫,她还是很想要一只的。一路上也没少寻找,然而一共也只看到过两只,还都没有绑架成功。
蒲晗假模假样劝了两句,引着人往餐厅走去。此时已到饭点,餐厅内人渐渐多了,正是观察的好机会。
他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心不在焉地打了餐。等坐到位置上,看看自己的餐盘,再看看徐徒然的,再次无语凝噎。
……他知道徐徒然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以前就认识。也看得出它们对徐徒然普遍比较客气,存在差别待遇。
但打个饭都要多给一倍肉,这是不是过分了些?
蒲晗陷入了沉默,对面徐徒然却似注意到什么,忽然拍打起桌面。
“诶诶,你看对面,对面!”
……?
蒲晗不明所以,抬眼往前看去。而后才反应过来,徐徒然所指的并不是他们座位的对面,而是建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