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他这双眼,都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他故意弄跑她的蝴蝶,苏烟有点生气。
这么好看这么像她本体颜色的蝴蝶,可是独一只。
苏烟转了转眼眸,换上了气恼的表情,蛮横说道:“那你还本宫一只。”
“朕可不是谢易安,可不在乎你手里那些兵权,也没那个闲工夫陪你做这些小孩子才会玩的花样。”
闻人诏伸出手,将指腹上沾上的鳞粉尽数撇去。
有些飘到了苏烟肤如凝脂的脸蛋前。
苏烟噘嘴,一吹。
鳞粉全被她吹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全吹到了闻人诏的脸上。
闻人诏的脸本就惨白如雪,如今染上了血色的鳞粉。
看起来更像一个心狠手辣的残酷暴君了。
苏烟故作娇娇地哼一声,辩解道:“你胡说,易安哥哥才不是为了本宫手里的那些兵权呢。”
“易安哥哥?”
此时此刻,闻人诏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缓缓逼近苏烟,音色里也融进了危险。
“叫得倒是亲切。”
手捏住了苏烟的脸颊。
软软嫩嫩的触感让闻人诏有些爱不释手。
听了她娇滴滴的声音,闻人诏忽然升起了别样的心思。
“不若叫朕一声诏哥哥来听听?”
苏烟沉默了。
近距离对上闻人诏,他的脸上还有一些小时候的影子。
她隐约能透过他,看到那个软软萌萌的小哭包。
不久前他叫她仙子姐姐现在他让她叫他诏哥哥
这违和感,属实让苏烟说不出口。
闻人诏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离她更近,甚至连呼吸都分不清你我。
“不愿叫?在想你的易安哥哥?”
“呵。”
“长烟公主,你们凤川国的人眼光都像你一样差?”
矜贵单纯的小公主眼神是懵懵懂懂的,只会让残忍没有人性的暴君想要将这份美好狠狠地破坏。
现下,脸颊被他捏着的苏烟说话还有些口齿不清:“你还说你没有吃醋。”
她吐出的温热气体钻入闻人诏的鼻间,竟意外地带着几丝香甜。
闻人诏微愣。
苏烟的眼里笑意盎然,缱绻着蛊惑心弦的魅力:“难道说不喜欢易安哥哥,喜欢你,才算眼光好吗?”
闻人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朕当然胜过那个骄傲自大的谢易安。你若是喜欢朕,倒还算你有点眼光。”
“闻人诏。”苏烟毫不避讳,拿他的话回呛他,“南青国的人都和你一样自恋吗?”
“小公主,你胆儿倒是挺大,竟然敢直呼朕的名讳。”闻人诏微眯眼眸,“你想被剥皮还是想被削骨?”
剥皮削骨,这个暴君传闻中最爱使的两样刑罚。
苏烟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轻叹一口气,“你这样一会砍别人四肢,一会又剥皮削骨的,哪个姑娘家家的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