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遮挡,苏烟什么也看不见。
“他呢?”
“在里面坐着。”注意到跟在苏烟身后上船的谢易安,纪长罡轻抚眉心,“在耍小脾气呢。”
苏烟:?
小声嘟囔:“怎么和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苏烟掀开帘子。
听到动静的闻人诏立马端正坐姿,低下头开始看眼前的奏折,‘专心致志’地批阅起来。
谢易安被纪长罡硬拦在帘子前。
纪长罡东拉西扯:“好久不见,身体可好?用过早膳了么?城北新开了一家早点铺,下次有机会下了早朝一起去试一试?”
谢易安莫名其妙地看了纪长罡一眼:“本侯是腿受伤,不是头受伤,没疯。两个大男人约什么早膳?”
他想到什么,眯了眯眼,警惕性地后退了一步,手捂在自已胸前。
“你不能因为长烟没看上你就对她深爱的男人下手吧。”
纪长罡:草(一种植物。)
帘子后。
见苏烟没动静,闻人诏自言自语:“唉,朕真是忧国忧民,连出来游湖都不忘处理朝政。”
苏烟看懂了。
闻人诏的潜台词是:朕这么勤恳,烟烟你还不夸夸朕亲亲朕抱抱朕!
她走到闻人诏面前,俯下腰在闻人诏的右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奖励。”
奏折掉落在地上。
闻人诏长臂揽住苏烟的腰,在她起身前拉到自已腿上。
撬开她的关口,长驱直入。
苏烟细声道:“有人在外面”
闻人诏轻咬她的唇瓣,眸色昏沉,缓缓吐出两个字眼:“专心。”
脚步声逐渐靠近。
纪长罡声音响亮:“要进去了吗?不再在外面陪本王看会湖光美景了?”
谢易安没好气地骂他:“有病。”
苏烟推了推闻人诏,没推动。
眼见那帘子下一秒就要被人掀开,苏烟在闻人诏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趁闻人诏吃痛时,从他腿上跳下,站在一旁。
谢易安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皇上神色未明地摩挲着唇瓣上的伤口,眼里荡漾着笑意。
而苏烟面无表情地踩在奏折上,脸颊却泛着红晕。
谢易安不情不愿地对着皇上行了个礼。
他微拢眉心,暗道皇上怎么也有兴致一同出来游湖?刚刚他和长烟独自二人在游舫里呆了这么久这皇上的嘴巴怎么还受伤了呢?
空气中一片寂静。
纪长罡先一步说话:“皇上,长烟公主乃凤川国派来以示两国友好,皇上可切记不要轻易动怒啊!”
苏烟拾起地上的奏折,扔到满面春光的闻人诏怀里,娇声道:“还你。一本破奏折罢了,有什么藏着掖着不给本宫看的。”
闻人诏笑意深深:“放心,朕不会生小公主的气的。”
谢易安虽心头有疑虑,但现下听了解释,也打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