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
「好像有什麽东西?」
「我觉得我似乎看到了一只雌性?」
「教官好厉害,就算是雌性也毫不留情的击飞。你们看到那个漂亮的肘击没有?太帅了……」
「可是随便攻击雌性好像是犯法的?」
「可是教官身上犯的事儿还算少吗?不差这一次啦!」
「对哦!当教官好棒,我也想以後能当上教官,随意肘击雌性……」
刚才那些因为看到了克鲁而停下来的兵士们,开始吞著口水七嘴八舌的嘟喃起来。
原本还彼此看对方不太顺眼的兽人们,这会儿因为一个非常特别的共同话题,竟然有了握手言和的趋势。
在场唯一没有参与讨论的,只有久久未回过神的布勒。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攻击雌性的动作。而且,似乎还是一个年幼的小雌性?更重要的是,这个雌性在被他击飞之前,还做出了要靠近他的亲昵举动?!百感交集的布勒,呆愣的盯著自己手肘,只觉得幸福感纷沓而至。
这还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二次如此近距离接触雌性呢!好奇妙的感觉!
沈溺在激动情绪中的布勒军官,似乎也犯下了和下属兵士们一样的错误,关注错了重点。
作家的话:
请跟我默念:这是宠爱系小白文,不是恶搞,不是恶搞!
☆、8坐骑兽(总受)
克鲁第二次躺进了医务室的救生舱。
之前是风寒引发的高烧不退,这次是被击中腹部後,脑部著地收到了不小震荡。
悲剧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和亲」的雌性了。若是他脾气乖张一些,性子怪异了些,受到这样的对待也就罢了。偏偏,从头至尾,克鲁就是个配合得顶好的。或者说,是配合最好的。
若是软弱点儿的,这会儿悠悠转醒後,免不了要鼻酸一下,落下两滴委屈的清泪来。
可偏偏,克鲁不是软弱的主。
从小到大,什麽苦没吃过呢?小小年纪被弄得死去活来,好几个男人压著他玩弄一天一夜的事,他也挨了过来。怎麽会因为这样的情况而突然改了性子,特别是,他早就没把这些兽人当成他未来的依靠。
所以在他张眼的一刹那,本以为会等待愤恨恼怒之类的军官们,只等到了一脸淡然。
「那个……实在抱歉,布勒他不是有意的。」埃斯洛过去对这位的仅有一点防备,也因为他的倒霉,而化作了千万分的愧疚。当然,也有一点儿示好求饶的意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布勒。
康多尔是水龙族内定族长,布勒则是他最为信赖的属下之一。现在出了这种事,如果克鲁真要追究下去,布勒不死也得脱成皮。毕竟是戴罪之身,而伤害雌性是重罪,就算是王族,也没办法偏袒。
「没关系。」克鲁轻轻摇头,就像之前被击飞的事,不过是被轻轻撞了撞胳膊那麽简单。
埃斯洛见状,反倒是不晓得该如何接话了。
不过,後面的赔礼道歉,以及惩罚,还是要做的。无论克鲁能不能通过考核,他都会是莱尔维克上下极为珍惜的雌性之一。就算克鲁不追究,布勒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的鲁莽。当然,前提是克鲁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方式,毕竟布勒兽型也有些残疾,爱美的雌性看到了还不知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
只希望,不要是一场震破耳膜的惊声尖叫。
晃了晃耳朵,埃斯洛往後退了半步,拉开了一直半掩著的病房大门:「那麽,希望你能接受布勒,让他成为你的坐骑兽。」说完这番话,也没等克鲁做出表态,一只高大的黑犬慢慢步入病房。
如果不看他耷拉著的耳朵和微微夹紧的尾巴,克鲁一定不会瞧出这只巨犬的忧虑来。特别是,只有他脸上穿越了大半脑袋的深深伤疤。可以想象,这种深长的疤痕,当初几乎取走了这只大狗的性命。而他耳朵上的一个缺口,应该就是佐证。
克鲁表情很惊讶。
这点并未超出埃斯洛的猜想,他偷偷抬起手来,准备在对方开口尖叫或哭号时,第一时间捂住耳朵。可惜,克鲁接下来的举动,却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一个猛扑,毫无征兆的,克鲁半趴在地上,抱住了黑色巨犬的低垂鼻尖。
没有尖叫,没有嚎哭,只能从他不断颤抖的身体上,判断出他应该是在默默流泪。
受害者抱住犯人,真情流露的哭泣……这种事,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埃斯洛也不由得瞠目结舌。说好的尖叫和不依不饶呢?!
「大黑……大黑……」克鲁当然不晓得自己做了多麽让人震惊的事。
虽然目前并不晓得地球是否存在,但从上飞船开始汉尼斯就没骗过他来推断,他也多少明白,地球应该是真的没了。现在见到一只放大版的,就连伤痕也和大黑差不多的巨型犬,克鲁怎麽会不流泪感动呢?
就像之前在训练场上,激动的朝著他的好友靠近那样,克鲁这次很直接的把布勒的兽型当作了继好友外另一个陪伴多年的「大黑」来对待了。
原来轮回这件事,真的存在。
哭湿了人家鼻子的克鲁,根本不晓得,对於一只处男犬来说,这样紧紧地拥抱,是怎样一种折磨。近距离感受雌性的柔软,满满的雌性幽香,加上那个软绵绵黏糊糊的呼唤……脑子有些晕眩的布勒,只觉得鼻头一湿,一股子腥味冲刺鼻尖,怎麽憋都憋不住了。
「呃……大……大黑你怎麽流血了?」克鲁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大黑非彼大黑,也没想起纵然是轮回,对方的记忆也是丁点儿全无的。於是乎,当他来回在其脸上摸索,尝试著探寻出血点在哪里时,兴奋过度的布勒华丽地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