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想看,我就去学。”
“还顶嘴。”
叶知让冲他笑笑,抓住了气球的长绳,最让她意外的是,裴景淮居然就这么由着气球绑在手腕上,一路走到了江边栈道。
在栈道两侧暖黄灯光的照亮下,夜晚的江面泛着粼粼波光,裴景淮在少人处站定,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自己拿着。”
叶知让接过,把绳子在掌心绕了几圈。
裴景淮背着光,靠着围栏,斜后方的光亮,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五官的阴影也衬得他这张脸更显立体深邃。
因为把外套给了叶知让,他只穿着件黑色的打底短袖,宽肩窄腰配上他的身高,他只需要静静站在这儿,从任意视角看来,都像是一幅构图和谐,且颇具故事感的画。
叶知让被他罩在影子里,有些出神的抬头看着他。
裴景淮没留意她的小表情,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直想抽没抽成的烟,咬在唇间,背脊微躬,一手挡着风,一手按动打火机,火光照亮了他五官的轮廓,只一瞬,他点燃了烟,光亮又随之暗了下去。
一阵风吹过,叶知让打了个哆嗦,烟草的苦味涌进鼻腔,她被呛得咳嗽起来,裴景淮皱了下眉,一点儿没带犹豫的掐灭了刚点燃的烟:“饿不饿?”
叶知让咳嗽了几声,清了下嗓子:“还好。”
裴景淮嗯了一声,转身望向了江面:“也没什么意思。”
“什么?”
“现在。”
“还行,如果能赶上日落就好了。”叶知让脱下披在肩上的外套,还给他:“反正比坐在教室里被老师看着强,那才是真正的不自由。”
裴景淮接过外套,笑笑:“不冷?”
叶知让扯了下自己的校服袖子:“我穿着外套呢,要冷也是小叔冷,小叔,你的手机是不是响了?”
裴景淮闻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是周木打来的电话。
“耳朵倒挺灵。”
他按了接听,周木的声音传来:“景淮,干嘛呢?我这边组了个局,出来玩啊!”
裴景淮颠了颠搭在臂弯的外套,低头向栈道下望了望:“不去,没兴趣。”
周木:“十次有十一次叫你,你都不出来,这大周五的,你又没什么事儿,窝家里干啥啊?光盯着小孩写作业啊?”
“没在家,出来散步了。”
“散步?”周木听笑了:“大哥,你一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怎么着,这就开始提前养生了?”
裴景淮有些不耐烦:“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别呀,我要说今儿这局能带你家小孩一起,你来不来?”
裴景淮看了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知让,道:“不去,我家小孩眼睛干净,见不得脏东西。”
“嘿,你说谁呢?”周木那边的音乐声渐大,他不由提高了些音量:“那啥,废话我也不和你多贫了,周天晚上,我去蹭饭,你做好招待!”
“滚。”
“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