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茗先是瞪大了眼,看着坐在他身上还没他高的我,随后噗嗤笑了出来:“再老的女人有必要的话都会去亲,而你。。。我可亲不下去。只可惜太小了,否则过了今晚就嫁给我算了。跟着我,比跟着那个四品书呆子有趣多了。”
他将我翻了过来,照着老姿势,让我躺在他腿上,一条手臂托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
实在太舒服了,我昏昏欲睡,既然原本是想要孙扬威的银子,索性就给了他吧,我也不缺这些钱:“孙公子就给了一百两,已经给了你的人二十两,房费已经酒菜钱明日结账大约要花钱二三两。你看着拿吧,我先睡了,累死我了。”
说完后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闭上眼就躺在他怀里睡觉了。
“哎~,哎~”只听到砚茗轻喊了几声,软若无骨的手指还轻触我的脸颊:“还真睡了?”
他的怀中又软又香,我确实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亵衣裤穿得好好的,身上的被子也掖得很严实。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动了动,手脚已经无碍,于是起床穿衣。床边矮柜上有样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是块艳丽的罗帕,我取过打开一看,是叠银票,我的银票。
数了数,再算算了总数,少了五十两,罗帕上还留有砚茗特有的淡淡香味。昨晚的事不是梦,这个家伙也不心黑,一百两银子拿去七十两,其余的原封未动。
狗剩已经来敲门,喊我上车急着赶路。
到了楼下,所有人包括携香院的姑娘都上了车,就等我一个。上了车后,狗剩塞给我刚买的二个热腾腾肉包子,他做事越来越周到了。
车动了,我边啃着肉包子,边琢磨着砚茗这个人,暗自也庆幸自己还小,古代人再怎么狠也不是那么变态。这个老本也没几年可吃的了,长大后的日子完全靠自己能力,而不是年幼无知可以混过去的了
“当家的,当家的”砚茗在车外叫着。
我撩起车窗帘布,见砚茗的车正靠在旁边不远处并驾齐驱着。
“这个还你。”我将他的罗帕递了过去。
他也从车窗里伸手,将罗帕接过,笑着道:“就不留着做个念头?我还等着当家的哪天想要了,过来找我呢说来也惭愧,头一次有女人在怀里还能睡着了,大约老了,老了哟。”
十六岁的人却说自己老了,还说得真象那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一句的,我回道:“昨晚睡着了,谢谢你送我回屋。”
“不用谢想留下也没办法。”砚茗长长叹了口气:“窗户外还有个高手蹲着听,如果不送回去,非跳进来把我给劈了。”
高手,难道是羽?一定是他。
我装作不理睬,将窗帘布放下,心中暖意涌出。一定是羽在暗中一直跟着保护我,这个怪家伙,就不能和我坐在车上去,非要神出鬼没的隐藏起来干什么?
下午到了码头,很多船家都不敢出船,说是闹水匪,无论大小船能抢都抢,不光抢货抢船,有时还杀人。但我们人多,又包了四艘大船,被包的船家也肯了。
大船平稳,河面上也风平浪静。我包的三条船,二条船装货,一条船装人。狗剩他们有些问船家讨要了渔网和鱼竿,船边行边捕鱼,说是晚上吃船菜。而另一条砚茗包的船上,笙歌艳舞不断,好似在抓紧时间练艺,弄得同一条河上行驶的船,都跟在附近,一睹香艳。
我找了个干净地方坐着,看狗剩他们捕鱼。狗剩又拉了一次空网,于是对着旁边热闹异常的船很是不满:“那么吵闹,鱼都吓跑了。”
而拿着长竹划船的二三个船夫可不这样想,其中一个不禁笑道:“人越多越好,现在船就怕独行,更容易被抢。这次托福,一定能平平安安到”
御寒
御寒
不一会儿,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狗剩他们将渔具收起。
我好奇的走过去看水桶:“收获怎么样?”
“不多,但也够吃了。”狗剩命船家准备小火炉。水桶里有条十来斤的大青鱼,和十几条大小不一的各种鱼。生态环境还真不错,随便捕捕都能有那么多的收获。
鱼活杀后,打了几桶河水洗干净,放在锅里慢火煮,香气慢慢的飘出来。
“当家的,我能不能过来吃?”砚茗在旁边一条船上喊着,一定是闻到的香味。
给吧给吧,不要为了几片鱼肉怄气了。我对着他喊:“行呀,你叫船家把船靠近了。”
砚茗却对着他船的船夫耳语几句后,猛然跃起,从船上一跃而下,艳丽的长袍在空中飞扬,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旁边好几条船的人顿时惊叫起来。就连我都吓了一跳。
三个船夫同时伸出长长的撑船竹竿,砚茗抓着裙摆,露出两截雪白光滑的小腿,看得人眼都晃了,这个家伙又没有穿裤子。
只见穿着绣花红鞋的脚,脚尖在并在一起成一点的竹竿上轻轻一点,立即象没有重量般腾空飞起,借着竹竿的弹力一跃到了我船上。
前后动作干净利落,比马戏团杂技还要精彩漂亮。见到的船上众人,都连声叫好我翻了几个白眼,这个爱现的。
“原来这位爷会武,那太好了”船家更是高兴。
鱼汤一煮就雪白,上面还盖着厚厚一层黄色的油脂,味道那个鲜美呀
饱餐一顿后,晚上船继续行进着,由几个船夫轮班着撑镐。就这样日夜兼程六天,然后在走陆路二天就可以到了。应该没猜错的话,这条应该是京杭大运河,隋炀帝所挖,为了让他从京到江南享乐,却成了日后江南粮米税收及时到京以及南北商运的最重要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