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翠莲离开,好似陈适失手打碎了茶杯,翠莲再去拿一套。俞白琅看了看后,确定翠莲已进屋,火速站起,打开翠莲的茶盖,飞快地往里扔了什么东西,晃了晃后照样放好。
等翠莲拿来杯子时,一切正常。
重新砌上一杯茶,陈适感谢,举杯以茶代酒相敬。翠莲饮后,不久昏昏沉沉瘫倒在桌上。
俞白琅立即站起,横抱起翠莲往屋里去。而陈适转身去关院门,随后跟着俞白琅进了屋。
我从暗处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回来的羽,以及御怜花和大郎、狗剩。等我们到了屋门口,翠莲已经打开了门。
翠莲罗帕掩着鼻,嗤嗤笑着:“行了,睡得象死猪一样。”
御怜花板着个脸,冷冷地问:“现在可以给银票了吗?”
我笑着道:“区区二千两银子,御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其实御少爷也想看场好戏,所以才肯答应,这份情说什么也算我欠下的。要不我们先进去瞧瞧?”
说完我用袖子捂着鼻子跨进房间,御怜花冷哼一声,但还是跟着我进去了,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屋。
窗户已经全部打开,但房间里还是一股子浓郁的香味,香炉里的一根线香刚灭了,被倒过来插入烟灰中。而俞白琅和陈适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没料到,原本是自己去迷倒别人,结果是他们被迷倒了
没错,翠莲是我设下的一个局。她不是孙府的人,而是御怜花的人。我以给付二千两银票为由,请御怜花再帮个忙。别看二十出头的翠莲貌不惊人,一副府中陪嫁丫头的模样,其实打小就被卖入青楼,已经在这个污水缸子里混了十多年。
“当家的,现在怎么做?”狗剩摩拳擦掌着,一副准备狠揍这二个家伙的模样。
“打一顿太便宜了。”御怜花眼皮子都没抬。
大郎狠狠道:“要不拿二个麻袋套上,往山上挖个坑活埋了就是。想要省事,往里搁上几块石头,往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
羽看了大郎一眼,细微的动作被我发觉了,于是我问羽:“你看怎么办?”
一身黑衣的羽静静地站着,浑身都是股杀气,过了许久才说出来一句话:“废了”他说话总是那么简单。
我苦笑了出来:“废了有很多种意思,比如让他们当太监,又比如说挑断手脚筋。还可以挖了膝盖骨让他们当第二个孙膑,你说的到底是哪一样?”
翠莲听得瞪大了眼,罗帕捂着嘴一副职业般的可爱吃惊状:“当家的比府衙里拷问的衙役还厉害,好怕好怕呀。”
羽回答了,说出二个冷淡的字:“随便。”
御怜花对于一个比他还酷,话还少的家伙表示了一点不满,忍不住问:“你说话都是二个字吗?”
羽爱理不理般的沉声而道:“高兴。”这下就连御怜花也无语了。
这二个骗子需要严惩,一定让他们后悔来到百花山庄。我眼珠子一转,问御怜花:“御少爷,你有没有带类似砚茗上回用的药呀?”
御怜花阴沉着个脸:“我没事怀里都揣着药?”
我笑着:“别那么小气嘛,等一会我批张条子,以后你的人带条子过来,房费一律七折。”
御怜花冷哼了一声伸手往怀里掏着,立即拿出一条折叠好的罗帕递给了我:“蒙在脸上即可,药性很猛,不用太久。”
我汗了一个,还真随身带着呀。象这种罗帕一般都是对着对方的脸轻轻一甩,随后就下了药。
我小心捏着罗帕,对着大郎和狗屎命令道:“把他们的衣服全扒了”
这如同重磅炸弹,让大家为之震惊。大郎和狗屎还愣着,还是翠莲先回过了神,坏笑了起来:“还不快点动手,要不我来脱吧。我脱男人衣服最在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郎和狗屎大悟,立即上去,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两人的衣服扒了个干净,随后扔在了床上。
我将他们的衣服在地上拨拉开,弄成一副绝为暧昧的场景。随后用上了药的罗帕,在两人脸上盖了一盖,拍了拍手后,嘿嘿嘿地得意奸笑着:“还不出去多叫一点人来看?”
下巴都快合不拢的御怜花第一次表示出了佩服,自愧不如地做咬牙切齿状:“真有你的。”
只听到飞快跑出去的大郎和狗剩在外面喊了起来,而两个骗子迷迷糊糊好似要醒了。
我瞪大了眼珠子,兴致高昂,正准备看一场古代骗子耽美。这种活灵活现的场景难得一见呀而且两个人受了药,干材烈火的,那简直就是无法磨灭天雷地火,足以惊天动地。
还未等我幻想完,羽已经点了我的穴,一把扛起了我,将我扛着肩头,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别呀,就让我看看嘛。羽,你最好了,让我瞅上一眼,就一眼,你也一起看好了。。。”无论我如何说好话,羽就是不理会,将我一路飞快地抗到了我的房间。
他小心地将我放下,平放在床。帮我脱了鞋子后,还盖上了被子。
见他要走,我急着道:“别走呀,我这样动不能动的,万一有人冲进来,还不是任由宰割?”
羽毫不理睬我,继续往外走。
我可怜楚楚地吸着鼻子:“就算你在外面看守着,屋里没人,我也害怕。什么老鼠、蛇蝎爬上了床,我喊都不能喊,一喊惊动了这些活物。等你进来时,我缺鼻子少耳朵的,只能嫁给你了”
羽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双手环抱着放在胸前,闭着眼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