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派人去孙府查,孙大人看来官越大脾气也越大,一听来意,气得拍桌子:“吾府无叫翠莲下人,竟敢诬蔑牵扯吾府,这等泼皮无赖、无耻之徒,还不重判?”
去上面讨了个没趣,县官一气之下结案,判了个九刀剐刑斩立决,上报了上去。也就是扒光了捆在桩子上,一刀当太监;二刀胸;一刀腹;腿臂各二刀;最后一刀砍了头。宋朝不如明,才九刀,在明朝虽然抵不上千刀万剐,但至少上百刀吧,真是便宜他们了。
俩个骗子死了,但他们对女孩们所留下的创伤也许是一辈子的。我将三个女孩分了一个小屋居住,让她们相互也能安慰照顾着。万一晚上做梦说胡话,也不至于被其他知道了去。
事情一完,我就想着如何挑选出新的当家的,也可以放心去逸风那里。
万贯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许将百花山庄交给他当家,让大郎和狗屎做帮手。。。我躺在床上几夜翻来覆去,终于觉得这样最为妥当。于是书信一封送到正在汴京的万贯那里,也顺便写了封信给逸风,说将百花山庄的事安排好就去他那里,最多不出三个月了。
照旧提上装着抹布掸子的竹篮,先来到‘清风唯馨’,新挂上的画像上,逸风已经是大男孩了。他坐在楼台林立的皇宫里,对着我微微含笑,看得我真的无比依恋和思念。
在‘清风唯馨’清理完后,我又去了‘盼北楼’,痴痴笑着望着北华的画像,又说了许多许多话。皇帝哪怕可以三宫六院,往往也希望有一个抵得上所有嫔妃的女人出现,我是幸运的,得到了一个能让我放弃左拥右抱群夫满屋的男人。如果北华能知道,也会为了我高兴的
百花山庄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时不时需要我去救救人、灭灭火,但这一切都已经很简单了。事件万物万变不离其宗,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时不时会阴沉着脸出现的羽。家底没有点来路的人,不会轻易闹事。敢闹事的,也不敢得罪万岁和太子身边红人的准从三品夫人。
山庄外的土地春耕已经结束,但万贯没有来,逸风也没有信。
逸风没来信是很正常的,但万贯接到我的信人不来,也没有一点消息,就有点奇怪了。
我x着小亭的廊柱上,看着凋零的桃花瓣从树上随风飘落。花虽落,但残红依旧在,慢慢混入春泥。
“万贯怎么不来,他出事了吗?”我嘴里嘟囔着,扭头看了看如石头一般坐在亭子另一边的羽,笑了起来:“羽,要不我再去一次京城吧。你陪我去吗?”
羽摇了摇头,显然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扭过头,对着亭外的天空吐了口气:“也许万贯还有事,我再等等吧。”
羽想了想后站了起来,往亭子外走去:“走”
有什么事吗?于是我有点好奇的跟着羽,一路快步跟着他,到了一个偏僻的林子里。
林子快要靠围墙了,树丛又密。羽带着我进去后,就见有一整排的鸽子笼,大约十来个。里面的咕噜咕噜声不绝于耳。
“这里居然还有鸽子。”我走过去,低头看:“肥的话杀一只烤着吃。”
羽看了看我,不做声。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张纸以及一小根炭来,这炭好似是专门造的,他以炭当笔在纸上写了一行我不认识的字,随后小心的卷起,卷紧了。
他转身打开一个笼子,从里面掏出一只花羽鸽子。
此时我才知道,羽为什么刚才望望我。这鸽子眼红、嘴尖、身轻鼻蓝,花羽上的片片,如雨点落湖般涟漪,就连我这个不懂鸽子的都知道是上品。别人是千金难买的信鸽,我刚才却说抓一只烤了吃。
羽将卷好的纸,小心地塞进了鸽子脚上绑的比小指还要细的竹筒里,随后手一松。花羽鸽子立即振翅而飞,在空中绕了两圈后确定了方位,直飞向汴京。
羽轻声道:“二日便可到,四日就有信回。”
那么厉害?我瞪着眼看着羽:“你是什么的干活,是间谍还是卧底?”
羽却理都不理我,转身快步离去,我赶都赶不上,眼睁睁地看着他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一个院子的转弯处。神秘的男人,真够味,我喜欢
等我回了院,大郎过来了,说是贵公公来了,想见我。
虽然贵公公不是宫中的太监,管的也是跟我八辈子打不到一起的乱臣贼子,但毕竟他在京中也算是要职,能爬上官职的太监说什么也不能惹。而且他在京中,消息总我灵通吧。
于是我穿戴整齐,去招呼贵公公了。
贵公公还是包了一个二十五两一日的院子,还是带着十来个带刀打扮成家丁的侍卫。
贵公公一见我就满脸堆起笑,亲自迎了上来:“当家的来了?快过来坐。”
我笑着对大郎道:“怎么不请贵公子去我的包房,不是说过贵公子来了包房随他用。”
贵公公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是这里好,清静。”
“贵公子喜欢便是。”我对大郎道:“贵公公以后不光所有开销对折,而且第一日的开销全免了。”
“这哪里使得,尽管按实价算。”贵公公凑近我的耳朵,神神秘秘轻声耳语:“反正上面可报了。”
原来是公款吃喝呀我笑着对大郎道:“按实价算了,打上开销条后,然后把折价的再还给贵公子。”开销条是证明,可以拿去报销,而折价的银子,不就是贵公公可以私吞了嘛。
贵公公一听,赶紧的笑着作揖答谢。而旁边的侍卫,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潜规则无处不在,过会儿,这些侍卫各送上五十两银子讨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