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废物的样子,死个人而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温醇猛然回头,正撞上骞岩的眼睛。
他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水珠:“我说过,不要随便进来。”
骞岩裂唇一笑,模样让人恨不得打一拳:“如果不这样,怎么能看到温大公子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温醇垂下了眼眸,他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哀伤:“你没告诉过我会死人。”
骞岩冷笑一声:“事情都做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你明知女魃的事对穷奇来说多重要,难道还不能猜出来会有人因此受牵连么。
只是原本该死的是苏淮安,却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穷奇留下了他。”
温醇不解:“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一个凡人竟然能与我们平起平坐,甚至压在我们上头,多么令人厌恶,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温醇嗤笑一声:“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没用,又自私自利的人,才会在意这些。”
骞岩的冷眸恶狠狠地瞪了过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怒意:“我不是来吵架的。后山你也去了,有消息吗?”
“她在。”
骞岩不由地向前走了几步,眼睛急切地盯着他:“当真?”
“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那么强的灵力,只能是她。”
骞岩眼中的怒火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道:“终于,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将消息传出去是另一回事。
穷奇对这件事仍有疑心,并未解除封锁。”
“封锁是在,但东方各地掌事者仍需将各地事务呈给穷奇,每天进进出出的仍有些人。我已查清,只要有他的腰牌,就可以自由地出入。
你帮我拿到腰牌,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给圣女。”
“但他并不信任,又如何拿腰牌。”
“你从圣女那出来,他自然不信。但,你长着这张脸,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千羽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往主屋走。
虽然尊上对外说禁食,不允许任何东西被送进来,但院子里本身就有充足的食物。
在尊上派来的几个看守中,还有一个厨师和一个医师。
让他过来,应该也只是为了让他好好照顾苏淮安。
看样子尊上虽然生气,但还是无法做到真那么严厉的去惩罚苏淮安。
千羽走到门边,敲了敲门:“苏淮安,我进去了。”
没有回答,千羽叹了口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