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郁冬又打回来了。
符满接通,语气很差:“你还想干什么?”
“约饭。”郁冬说。
“你约我?”
“现在,我家,来吗?”
郁冬说话简洁,一次只说两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说几个字会死一样?
“来吗?”
“来!”
符满从沙发上翻身而起,她拿着手机就去了郁家。
符满来到郁家,佣人把她往副楼领。
“郁冬在副楼干什么?”
“少爷在钢琴室等您。”
钢琴室到了。
符满推门而入,郁冬背对着她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面,他今天还穿得很正式。
符满已经有些心累了。
这几只羊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一个心思都挺多。
符满没有说话,郁冬也没说,一阵悦耳的钢琴声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
郁冬从十四岁才开始学习钢琴,符满还记得,他当时那个土到冒傻气的样子。
可是现在,窗明几净的房间,黑色高奢的钢琴,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优雅的仪态,动听的音乐。
反差很大,或者是变化很大。
郁冬早已经不是那个无父无母,受人欺负的小镇少年了。
“好听吗?”音乐声停,郁冬转过身问。
“勉强能听。”符满走过去坐到郁冬身旁,她把手放到钢琴上:“需要我向你炫耀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好听吗?”
“不用。”郁冬的视线在符满放在钢琴上的手指上停了一瞬。
黑白的琴键,少女的手指,画面莫名很熟悉。
“那就算了,弹琴也很累。”符满自小学琴,不过最近时间太忙,也有好久没碰了。
“毕竟你今早刚弹过。”
刺耳的声音炸响,符满的手指猛的按在琴键上,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噪音。
“你幻听了吧。”符满装作无意按错,她淡然的收回手说。
“或许。”郁冬站起身,他并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走吧。”
“去哪?”符满起身跟在他身后。
“吃饭。”
说是吃饭,就真的是吃饭,因为当符满企图开口的时候,郁冬他竟然说:食不言,寝不语。
吃过饭,总可以说话了吧。
符满刚准备再次开口,郁冬面无表情的说:“吃过了,你走吧。”
符满吃了一肚子火气回家了。
晚上做梦,都是她在梦里猛揍郁冬。
郁冬被她打的只能可怜兮兮的求饶。
梦里爽了,现实中就更不爽了。
符满的好胜欲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