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两人的姿势不像是抱在一起了。
程培玉坐在他们对面,霍牧一连比划带说,语气激动的给他说了他们今天在郁冬的画室看见的一切。
当霍牧一说到那三幅画像的时候,符满的视线同样紧紧的放在程培玉的身上。
结果,程培玉反应平平。
他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眉头竟然都不带动一下的,更不要说有霍牧一他们想看见的震惊表情了。
听众太不给面子了,霍牧一这个说书人都说不下去了。
霍牧一:“画像!”
程培玉:“哦。”
霍牧一:“你的画像!我们的画像!”
程培玉:“我听到了,你不用扯着嗓子说话。”
霍牧一:“……”
真的说不下去了。
“画像,郁冬的画室藏了一幅你的素描画像,你难道就不感到很震惊吗?”霍牧一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程培玉:“没有。”
“为什么没有?我们三个的画像啊?郁冬在心里竟然把我们看的那么重?”霍牧一还是不死心,他继续说道。
“就是没有,你们两个就这样被几幅画像唬住了?”程培玉语气轻飘飘的说。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霍牧一很生气,他生气的说:“我们不是被唬住了,我们只是看到那三幅画太感动了。”
“感动什么?”程培玉轻笑一声:“如果我说我每年都为你们祈福,你岂不是要感动哭了?”
“……空口无凭,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霍牧一嘴硬道。
程培玉确实每年都会空出一段时间在寺庙住一段时间,用的名义就是祈福,但是霍牧一没想到他竟然还把他算上了?
他竟然那么好?
以德报怨?
“不信就对了,因为确实没有你。”程培玉微笑的说。
“你……真该死……”霍牧一气结,枉费他刚才还小小的内疚了一把。
霍牧一刚才还在心里想着,看在程培玉每年都为他祈福的面子上,他以后就不故意针对他了。
他以后还要劝着符满对程培玉少一些针对。
他们三个,不,他们四个都能好好相处。
结果,程培玉竟然是骗他的。
而且他还轻易的信了?
“你看,我随口一说你就要感动了,那么好骗,怪不得别人专骗你。”程培玉语气悠悠的说。
“你可以滚了。”霍牧一咬着牙说,他把程培玉叫过来纯粹就是一个错误。
他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虽然程培玉这样一打岔,霍牧一心里对郁冬的愧疚感变少了很多。
他也开始重新思考,他自己猜想的正确性,毕竟以上种种,全部都是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