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痛,只低声的说道,‘我要跟你一辈子。
谭渊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哦。
他看谭渊不动声色,便心慌了起来。
谭渊静了好一阵儿,才说,‘如今我修行尽失,徒有人形,却无法力。
他垂下了眼,说。‘我知道。
谭渊说,‘你不能再跟着我。
他哪里肯,脸一扬,只说,‘除非您一掌劈死我,不然我非跟着您不可。
他已不再是许多年前那个不知事的陈惟春了,被谭渊一逼就下了山,痛悔牵挂了那许多年。
谭渊愣了一下,就轻声的说,‘我如今这样,也护不了你周全,你跟着我也没用,还是自求多福罢。
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想着谭渊这说得是什么话,他哪里是为了那个。
他就说,‘我只要跟着您。
他看着谭渊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只说,‘您于我,不只有救命之恩,还有养育之情,我怎么能丢下您?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谭渊看他一心坚持,就皱了皱眉,又说,‘要我仍同以前一样,只怕是不能了。
他心里暗喜,知道谭渊说这话就是松动了的意思,就说,‘您要怎样,我都跟着您。
谭渊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声音也冷了下来,问他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低了低头,却还是抬了起来,望住了谭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只要跟着您。不管你要成魔还是修道。
他这句倒是实话。
谭渊怔了一下,垂下了眼,神色有些奇异,说,‘你只要跟着我?
他便握住了谭渊的手,无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谭渊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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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也就算是在那里住下了,谭渊倒是不再提起洞云山,也不再提起那洞云山山后的寒潭了。
谭渊仍旧留着那把剑,有时会坐在水边把那口剑慢慢的抽了出来,看那水光映在剑身上,那时谭渊眼里的寒光让他有些怕了。
其实他还是猜出了谭渊要做什么,只是除了那口剑,却不见谭渊有别的举动了,他也不免松了口气。
只是自从那一晚之后,他们两个就再也不曾行过那事了。
他总想着要勾动谭渊,可谭渊却丝毫不受他引诱,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倒好像是不曾经过那事似的,仍旧成了以前那副不通人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