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个旬假,妹妹听过自己背书之后就能过耳成诵。
王文栋在这一旬的课业上,几乎是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
课上认真听先生的讲述,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因为自己的不用心再次输给妹妹,
今天,更是早早地就起床背诵。这一旬里每天晚上熄灯后还默背一遍。可是第二天,自己又把前一天的功课忘的差不多了。
整个这天里王文东就是在,反复的:努力,懊恼,再努力,再懊恼中挣扎着。
昨天听了三叔和大伯的故事,王文栋似乎有些懂了。人不过就是各有所长,没什么了不起,谁也不比谁差。
还有就是父亲讲的:男儿不可以说不行,不可以轻易言败,更不能随意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这句话,王文栋昨天夜里整整想了半宿,王文栋把这句话,用魏碑大字写成了立轴,把它挂在自己的书房里,让它成为自己的座右铭。
今天父亲抽查课业,尽管有些自己又忘了,看着妹妹还在捂着嘴笑自己。
其实没什么可生气的,明天我终究能背会。王瑾仪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取悦母亲,却成了哥哥一辈子难以忘怀的鞭策!
早餐时间早过了,欧阳文澈没有出现在二房,只是来了个嬷嬷,匆匆地说了一下,欧阳文澈昨夜读书,今天起迟了,就不和二房人一起用餐了。
王瑾仪立刻就把欧阳文澈今天的失礼和昨天夜里飘落的黑影,联系起来。
昨天又出事了?还是被偷偷摸摸接走了?王瑾仪心里盘算着。
既然没外人一家人难得地没有分席,而是四口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餐桌上无人说话,但爹娘给彼此,给孩子夹着菜,一家人温馨地吃过饭后。
父亲难得的没去书房,而是宣布,今天带全家去看祖父给安排的院子。
听说那个院子在永兴巷号。
王瑾仪基本已经确定了,祖父是有意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支走。
你说仅仅三叔的朋友来,用得着吗?
后宅不方便,安排在前院呗,不行还有东西跨院,完全没有必要把两个儿子都支走吧!
只剩一个可能,就是人多口杂,都给支走大家都安全。这样来的人方便,走的人也安全,于是。完美地将两个儿子都安排出府。
王瑾仪为自己的预见能力而感叹。哎没有办法,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二房一家人再次聚在一起,已都换好了出门的外衣。
母亲身边儿带着青儿,王瑾仪带了奶娘和朱玉,父亲和哥哥的小厮等在二门以外,,见自己的主子出来纷纷施礼。
王瑾仪认了认两个人,记住了,父亲的长随叫王丙,非王家本家,是爹爹小时候买进府的家仆。
哥哥的小厮叫王东,是随主家姓。是三叔出门游学时,收养的逃难孤儿。
听说三叔当年路遇旱灾,百姓逃难,有太多孤儿,如果无人伸出援手,都将性命难保。
他走一路,收了一路,最后收了oo多个孩子,太小的养在山上,年纪大一点的送回家来做家仆,也有跟着他做随从的。
他把出版第一本游记的钱,从家中提走,买了两座山,开山建农庄,听说干的很不错。
好像三叔身边没有管事,还从琅琊王氏要了几个管事。然后,自己就又满世界地,跑着游学去了。
王瑾仪听了这个故事以后,还特意问了母亲,这座山美吗?母亲说,无关美丑,只是为了养这些孤儿。
听说这座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花果山。
现在王瑾仪的心,已飞出了垂花二门。那叫一个欢快,四下环视了一圈现前院几乎没有任何造景,除了甬道、回廊,就是一片错落有致的树木。
前院不养花卉,看起来清静优雅。
回廊直通正堂,正堂看起来方正大气,古朴而沉稳。正堂前的廊柱上,有两块抱匾。左右分别写着:耕读传家源,诗书继世长。
字迹开合有力,卓然俊美。看起来就功力非凡。
沿着青灰色的条石铺成的甬道,穿过曲折的掩映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