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黑白的色调,却让许多不懂艺术的人也分清了线稿和水墨画的区别。
只可惜宋鹤一做的是开颅手术,头发被剃光了。
一开始李恩年害还怕宋鹤一接受不了,没想到这玩意天生随意换了,看着自己那个光秃秃的脑瓜蛋子还觉得不错,腆着一张脸问他:“我脑型长的真好看,要不以后就留着秃头吧。”
一如既往的皮。
李恩年翻了个白眼,但没忍住笑了。
他不用劝,只要说他不喜欢光头,宋鹤一马上留头发。
但他不。
李恩年笑着削苹果,蛮不在乎道:“随便。”
等待被全回来的宋鹤一期望落空,反过来缠着李恩年道:“年哥,你不劝劝我吗?”
李恩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道:“不劝。”
宋鹤一撒娇道:“你不爱我了吗?”
李恩年把苹果塞进宋鹤一的嘴里,堵住了宋鹤一的嘴。
李恩年已经学会熟练的应对宋鹤一的撒娇了,所以他在宋鹤一光秃秃的脑袋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面不改色道:“爱,你怎什么样我都爱。”
这下宋鹤一闹腾不起来了。
宋鹤一啃着苹果,看着窗外的秋日,金色的秋天蔓延到雪白的病房里,像染了一层蜜一样。
他看着李恩年笑,也不觉得自己人生辛苦。
大概他这些年的孽还清了,竟然侥幸的从死里逃生中捡回了半条命。
对的,只是半条。
宋鹤一年纪轻轻,二十七岁就坏了脑袋和内脏,除了一个空壳所剩无几。
不过好在他这个空壳足够漂亮,还勉强能讨得心上人的欢喜。
宋鹤一的身体在医院里养了能有小半年,又在家休养了很久,眼看着第二年的春天都要来了。
梅姐虽然把锅都甩给宋鹤一了,但出钱还算大方。只要不铺张浪费,给的那些钱都够宋鹤一过一辈子的了。
李恩年因为宋鹤一把受益人的名字写成了自己的还生气了很久。
宋鹤一不缺钱,也不着急找工作,每天给李恩年做完饭就在家闲的无聊。
有时候李恩年巡演,一个月都在家待不了两天,连翻都没得做。
忙的时候他总是想着忙完了一定给自己的休个一年的假,真闲下来的时候反倒不知道做什么了。
宋鹤一的确从小没干过什么自己的喜欢的事,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现在开始了新生活,他想着找点有兴趣能干久的事。
本着想把吉他捡起来,和李恩年多点共同语言,宋鹤一就在网上开了个直播弹唱。
没想到仗着那张脸好,几个月下来,收入还蹭蹭往上涨。
宋鹤一不在企业上班了,头发也不一天天往后梳了,刘海柔软地垂下来,金丝镜框换成了黑色镜框,穿着奶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坐在镜头前,竟然有点大学生的样子。
更可气的是宋鹤一还在那直播间写个什么男大学生点歌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