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停下动作看向陆霜白,傲因也跟着扭头,情不自禁吐出两个字:我靠。
非常具有人类社会的脏话精髓。
居然拿着人孩子要挟,这是他这种穷凶恶极的混蛋也干不出来的事啊!
妈的,他说错了,这位才是狼人,宿淮是小儿科!
感知到投身在自己身上的三双眼睛,陆霜白停下观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怎、怎么了……
疑惑间,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陆霜白浑身一僵,下一秒,粘腻的液体顿时流满了手心,一条小蛇静静躺在破碎的蛋壳中,毫无动静。
陆霜白:“……”
“!!!”
不是他做的,他什么都没做!!
阿箐顿时暴怒,纵使她知道这蛋的存活率低,几乎不可能孵化成功,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不免会迁怒,她看不得孩子在别人手里死去!
毕竟蛇蛋被这个人类捧起来才碎的,要是不动它,万一那千万分之一存活的概率就在此呢!!
本就因对宿淮的无用攻击憋得心里一团火,这会儿怒火烧得她眼眶发红,蛇尾摆动的幅度渐渐变大,阿箐喝道:“休怪我无情!”
话音刚落,狂风的“唰唰”声突然在黑暗的空间响起,像是八级飓风穿梭在周身,大风迷乱了眼,衣物也被吹得“哗哗”直响,与此同时鼻尖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眨眼间,漆黑中只剩下了陆霜白一个人。
手中的液体消失,干燥的手心里空无一物,仿若刚才的触感是一场幻觉。
陆霜白还没反应过来,鼻尖微凉,似乎有什么液体落在了鼻尖。陆霜白伸手一摸,还没看清是什么,无数雨滴紧接着从空中落下,短短几秒,飘飘小雨转眼成了瓢泼大雨。
陆霜白抬眼时,四周场景一变。
是刚才的最后一幕,是阿箐的背影。
阿箐失魂落魄地站在夫家的家门前,没有人理睬她,也没有人来赶她走,只有府前的大红灯笼摇摇晃晃,随风飘荡。
凄凉,凄冷,心如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斗笠的男人从道路尽头出现,逐渐走近,他走到阿箐旁边将人打昏抬走。两人径直穿过了陆霜白的身体,在另一处的尽头逐渐走远,不知道要去哪儿。
这……他进入了阿箐的记忆?
陆霜白伸手接雨,任由雨水穿过指缝滑落,大雨敲打在皮肤上,带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一切真实到似乎他就在现场。
没有多想,陆霜白抬脚跟上两人。
男人抬着阿箐走了很久,久到大雨停止倾泻,久到陆霜白身上的衣服由湿转干,这才在山角下一处的茅草屋前停下。
男人走进一间柴房,将阿箐放置在干燥的稻草上,用漆黑粗重的铁链锁住她的双手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