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我爸突然跟我说起户口本的事,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我没有说话,就愣愣的看着他。
他破天荒的给我夹了菜,然后看着我说:“我把你的户口分出去了,你的户口本你带着,这样你带孩子在外面才方便,要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拐带孩子,你还拿不出证据。”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意味深长,只是平平淡淡的就说了出来。
我看他好一会儿,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顾自的胡思乱想,把事情往坏处去想,是一点别人的好都没有想啊。
我不顾我妈的劝阻,那天晚上我和我爸喝酒喝的晕头转向,但看得出他挺高兴。
因为我喝了酒,晚上是我妈带着孩子睡的,她照顾孩子属于是复习,水到渠成的。
根本不会像我们第一次那样,手忙脚乱。
由于吴小邪和我父母的有效交流,我想象了千百遍的场景一个也没有生。
我订好了回福建的机票才和我爸说:“我明天要走了。”
他很平静,在他看来,我现在的生活总好过以前让他们每天提心吊胆吧。
“行,你妈说你们现在也很忙,你先回去,过些日子我和你妈去看你们。”
第二天,我让王盟给我收拾吴山居的东西,容易过期的,比如奶粉之类,我带走。衣服,和一些不会过期的,我就留在吴山居。
但最后他把东西给我送过来,我还是决定把所有孩子的东西都留在了家里,一样也没有带走,我妈把它们都放在了我的房间里。
我打开衣柜把孩子的衣服和我的衣服挂在一起,一眼就看到里面还有一件小哥的外套,被我妈洗的干干净净,挂在衣柜里。
可能是前次他来的时候留在这儿,忘了带走的。
我把孩子的衣服挂在我和小哥的衣服之间,就像一家三口就生活在这里,会一直陪着父母,从不曾离开。
我回到福建已经是傍晚了,我没告诉胖子他们我回来的具体时间,所以他们也没有去接我。
我先去的新店,竟然是小哥那里,胖子和黑眼镜却不在。
一问才知道,那两个还在雨村,只有小哥一个人在。
孩子看到小哥的时候很开心,伸手要抱,他竟然一点也不生疏。
我把孩子递给他,问:“小哥,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孩子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哥,非常亲,脸埋在他怀里蹭。
小哥淡淡的说:“他生病了。”
“啊?那不要紧吧?”
“没事。”
我急忙就给胖子打电话,问他情况。
“我没事,老毛病作了,店里出了点事,就让小哥去处理了,天真,我可没有虐待他啊,对了,小哥在你旁边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小哥和孩子,说:“不在,他在外面,怎么啦?”
胖子这才放心的说:“张家又来人了,不知道是个犄角旮旯里冒来的,我以为这些老东西都死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是外家哪个分支。要不咱俩努努力,把这家也给灭了吧?省得麻烦。”
我笑着说:“行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那是小哥的家人,最多不理他们也就行了。”
胖子心疼小哥不在我之下,他也就是嘴上说说。
张家可不比汪家,我们甚至连赢的机会都没有。小哥能力如此逆天,那些人也就仅次于他吧?
这些年小哥也几乎不和大多数的张家人来往,只是履行他族长的职责,解决他分内的事情,无视他们也就行了。
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胖子继续说:“可我看着就来气,有事知道找族长,没事的时候……我这口老气我憋的慌。”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说:“你生病了,谁给你做饭?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