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薄御白抓住她胳膊,沉声道:“我在问你话,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怎样的解释才算合理?说我单纯看她不顺眼,还是说我嫉妒她可以跟你同吃同住同上下学?”
沈烟单薄的身子晃了晃,高抬下巴,清润的水眸里波动着数次失望过后的绝望:“薄御白,我沈烟就是天生的恶人,不似你的乔莺莺温柔善良。时过境迁,我不想再回头看了,求你别总逼着我回顾那些不可能改变的往昔,可以吗?”
他想好好听听她的心里话,她却是这个态度!
薄御白抓着她胳膊的手收拢,俊脸上满是隐忍:“如果你没欺负莺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维护她,而对你嫉恶如仇?”
“还有,你从小到大,身边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吗?”
从小到大没知心朋友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沈烟心头最柔软的部分,疼的她好半天没说出话。
她天资聪慧,打记事起,凡是见过她的长辈都要夸赞上她句“这孩子将来定有大出息”。
爸妈怕她骄傲自大,很早就给她讲了《伤仲永》的故事。
她不想泯然众人,所以在自有的天赋上又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
每日都忙着学习的她,交朋友这个事,是在初中才开始在意的。
当时她看着班级里很多人都是小姐妹俩俩成双,或者是结队的无话不谈,不由羡慕极了。
便也学着加入。
可她的掏心掏肺,最后得到的却是对方的两面三刀!
后来,她看乔莺莺有那么多好闺蜜,时常反思,自己为什么一个好朋友都没交到,她是不是人品有问题?
陷入了死胡同的人永远求不到结果。
最后她在心理医生的开导下,方才从自我怀疑中解脱。
沈烟哼了声:“朋友又不是必需品,我干嘛非交不可?我告诉你薄御白,从前在我的眼中,你们大多数人都渺小的如同蝼蚁,尤其是乔莺莺!”
“欺负她?我连几句争执都不屑与她发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觉得掉价!”
薄御白深邃的眼眸闪动,失神的看着她。
是啊……
曾经的沈烟多么耀眼,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当年都在她的光辉下自卑到只敢偷偷的,远远的喜欢着她。
很怕表露心意后被她嫌弃,让她觉得他高攀不配。
“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薄御白回了回神,他掏出手机,屏幕显示着“爷爷”。
“……我去接个电话。”
他不敢看沈烟,低着头把手机贴在耳边,仓促离开。
拎不清
“喂,爷爷。”薄御白喑哑着嗓音开腔。
“赵胜给我打电话,要我给他个说法。”薄敬安呷了口茶,道:“我说你儿子调戏我孙媳妇儿我都还没要说法,你倒是嘴张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