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沈小姐的腿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这次的手术,我不确保效果会能跟预期一样好。”
“那她要多久才能下地?我是说,不需要拄拐的情况,下地走路。”
“术后坐轮椅三个月,之后做一年半的康复训练就可以了。”
薄御白还算满意的点头。他把人送到电梯口,告别时,弗兰克忍不住的道:“方才我见沈小姐状态不佳,有些抑郁倾向。薄先生,你或许可以考虑给沈小姐请一位心理医生看看?”
薄御白怔了下,说:“谢谢提醒,我会的。”
弗兰克微笑着颔首进了电梯。
薄御白行动能力很强,晚饭前请了心理医生给沈烟问诊,不料沈烟反应很大,捶着床激动的反复强调她没病。
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薄御白不由想到了精神失常的乔莺莺,他赶紧把医生赶走,害怕的上前抱住了沈烟,不住的和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烟烟,你没病,是我大惊小怪。”薄御白亲着她的鬓角,温柔哄着:“好了好了,乖,不生气……”
沈烟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中,回过神的她,脸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此暴躁的茫然表情,刚刚她是怎么了?
薄御白闷声干大事
翌日,沈烟睡醒后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沙发上整洁干净,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沈烟讶异的同时,心情也不由轻快了很多。
护工准点过来给她送早饭,洗脸擦身体和上厕所的事这几日一直都是薄御白帮着她,今日男人不在也就都由护工代劳了。
吃过饭,沈烟闲适的靠在床头,温声对着收拾垃圾的护工道:“帮我把窗户打开吧,有点闷。”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偏胖,圆脸,不笑,平日里说话时就会出现两个小酒窝,很喜庆且有朝气。
“早上的风有点凉,沈小姐,我给你开个小缝。”
“嗯。”
清风拂进来,散去了病房里男人身上残留冷香味道。沈烟微微扬起头,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
“沈小姐,我先出去了,有事你随时叫我。”护工提着垃圾袋,带着门离开。
沈烟享受了下难得的宁静后手伸进枕头下拿出了手机,翻找着通讯录,点开名为“薛姨”的备注,编辑了条短信过去。
——【薛姨,我是沈烟,许久未联系,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如果还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的话,我想请你回来,工资还是按照从前的算。】
薛姨是曾经沈家的保姆,她还没出生时薛姨就在沈家做事了。
在沈烟心里,一直都视薛姨为家人。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敢贸然说目的,要先试探下薛姨的态度再说。
等了十多分钟也没有回复,沈烟把手机扣在了膝盖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遥控器打开了前方正对着她的电视机。
打开是音乐频道,歌手正在演唱的曲目不是沈烟爱听的,她随意切换了频道。
忽地,她在屏幕上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