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生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作为县长,插手公安的事不太好。还是由着他们依法处理吧。”
一听说“依法处理”,丁虹瞬间崩溃。邓辉那一身惊人的武功实在了得,不但打伤了曾真茂,还打伤了那么多小混混。这些罪加起来,判起来一定不轻。
连刘春生都无能为力了,更加剧了丁虹的焦虑感,导致了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丁虹就来到公安局治安大队探望邓辉。
出乎丁虹意料的是,邓辉精神焕发,气色红润,一点事都没有。
他是被关押在小黑屋里。一个通宵,他都在悄悄地练习吐纳法。
而丁虹神情憔悴得有些吓人。
“虹姐,你昨晚没睡?”
邓辉关切地问道。
丁虹嗔怒道:“你这个小冤家,你都抓到这里面来了,我还睡得着吗?”
邓辉笑了笑,道:“这里虽然没有星级宾馆舒服,练功的气场还是不错的。修炼了一个晚上,我的功力大涨。”
丁虹:“你这个冤家,亏你还笑得出来。都快急死我了。刘县长不想干预司法,不肯出面,我都不知道怎么救你!”
邓辉语气肯定地说道:“你也不用救我。到时候曾春祥会救我的。”
“你做梦吧!曾春祥是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吗?他要不是这么浑蛋,又怎么会教出这个的儿子?他这次是想把你搞进牢房坐几年的。”
在丁虹看来,连刘春生都不想帮忙的事,她的确已经毫无办法了。
临走时,丁虹说道:“邓辉,你别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邓辉笑了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动。
这一次,真的把丁虹惹急了。她居然不顾后果,在深更半夜直接打电话给县长,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一个女人要是发急了,能量也是巨大的。
上午九点半,铁门咣当一声响,进来一个警员,还有一个穿便装的男人。
这男人面容消瘦,眼眶深陷。他已经形容枯蒿到极致,似乎一阵风刮来,就能把他吹走。
他就是曾春祥!
警员说道:“邓辉,警方已经撤案了,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曾春祥苦逼着脸,厚着脸皮说道:“邓大师,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我的车在外面等你,麻烦你了。”
邓辉轻蔑地看了一眼曾春祥,问道:“你什么情况?”
曾春祥痛苦地说道:“一个通宵,我狂吐狂泄几十次,连医院都没办法。我问过黄茂林了,他说你有办法。”
邓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还有乱蓬蓬的头发,说道:“曾总,你教子无方,还危害社会。你的儿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残害了多少百姓,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了。子不教,父之过。我一定认真改!”
曾春祥抬手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后悔不迭的样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招惹上邓辉这样的高人。
邓辉故意问道:“要是我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又翻脸不认人呢?我是不是又该蹲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