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先生。”
展昭点头应下,随即吩咐随行衙役查找现场,寻觅凶徒遗留之证物。
溪水潺潺,带走了鲜红血液,同时也可能冲走相关的证据。众人寻了一个多时辰,终无所获。
展昭站在尸体曾倒卧之处,凝了心神,静摸那凶徒心思。
……
杀了人,他不急。
因在此人眼中,杀人如捻蝼蚁。
老妇身上衣衫齐整未遭翻动,或许没有他想要之物。
弃掉无用的尸体,从容离开。
……
展昭步履轻盈,缓缓走离溪流。
离开溪流十丈之遥,长有一片矮小刺灌,展昭路经之时,轻易避开免得割破衣摆。
走过之后,猛然心念一动。
若案发之时乃是黑夜,凶徒或无注意这片小灌丛……
果然,一棵小小刺灌勾缠了一条细细的、不易教人察觉的淡紫丝线,无意间留下了重要证物。
“公孙先生请看。”
展昭将丝线交与公孙策。
公孙策小心翼翼接过该物,细细辨认,方才说道:“是真丝,绝非山野农户所有。此地人迹罕至,死者打扮贫朴,此物应是凶徒所遗。”
“淡紫色的丝袍。”
脑中骤现那儒雅堇影。
大街之上,有一白一堇身影引驻徒人目光。
原因无他,白衣青年俊俏华美犹如温玉,雪衣随身似天人落凡,那堇衣男子虽不及他俊美,但斯文儒雅仿若素碧,亦教人心生亲近之意。
如此出众人物,此刻协伴走在街道,怎不引来周遭艳羡目光追随?
白衣青年向来洒脱,对四周突兀视线毫不理会,依旧是我行我素。
堇衣男子则似乎早已习惯,亦未有任何尴尬表情。
“唐兄,几日拉你四处游逛,耽搁了你的正事。”
白玉堂难得有些愧疚,都是他纵性妄行,只顾着好玩,却让唐文逸寻亲之事一直搁下了。
包容轻笑,唐文逸并无责罪之意。
“此言差已。若非白兄领游,唐某又怎得大开眼界,看尽东京开封之华?”
“只是游遍了开封名胜,却始终缘悭一面。”白玉堂有点可惜,“看来你兄长此来开封,并非为了游历名胜古迹……”
“呵呵……”唐文逸点头道,“家兄本就不喜风雅之物,房中若摆上一盆幽兰,定马上被他砸烂。”
白玉堂闻言不禁耸肩:“还好遇到的是唐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