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越是开酒店的,官二代,他不管白道和黑道都混得很开。许辉哼了声:“如果想拍裸照在内部传阅,我可以帮忙。”许辉大学学的摄影,业余无聊导过几个小黄片,他们这专业上大学时最潇洒,人人羡慕,可毕业出来就坑爹了。
“你先自拍几张示范示范,好让我们也验验货啊。”安卫倚在包间门口,嘴里噙着根烟,要抽不抽的样子,简直骚到家了。
江成越一把推开安卫,对许辉说:“别理这骚货。”
“其实你该叫安胎的。”许辉正儿八经说道:“司扬在里面呢,你注意点。”
安卫哼了一声,显然不爽这话:“怎么,我跟他好了,就得跟小媳妇儿似的天天粘着他啊?顾国泰呢,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跟老李家的闺女走一起。”
“我们分了,安卫,他要结婚了。”
“哇操他妈的!”安卫暴了句粗口:“辉子你真他妈没用,要我就把他抢过来,论情分,老李家的闺女能比得过你们?”
“顾家老头年纪大了不行了,正好跟老李家联姻。顾国泰的贸易公司这两年经营不好,资金周转不过来。”陈司扬看着安卫皱眉:“别张口闭口暴脏话。”
陈司扬把安卫拖走了,许辉愣在原地,公司周转不过来?他怎么都没听顾国泰提过?顾国泰对他出手一直很大方,想到这里许辉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纯粹是犯贱,分都分了,妈蛋的关他一毛钱的事!
一群gay在一起能干什么?除了喝酒就是聊男人。在gay圈里混久了,谁没有个一两段感情史?柳泉喝高了有个毛病就是哭,他扒着许辉的膀子,撅起嘴要跟他玩亲亲。许辉一把推开他,柳泉惨兮兮地说他那段陈年旧账:“日,老子真喜欢他啊,带他去香港带他去法国,妈逼的床上浪成那样的竟然早结了婚,只是跟老子玩玩……玩他妈玩啊!”
许辉喝的也有点上头,跟着柳泉一块骂:“玩他妈玩啊!玩他妈玩啊……”
那军区来的俩人,一个四十岁出头,一个三十来岁。那个年纪大点的一直灌许辉喝酒,手早就不老实的在许辉身上乱摸,许辉躲开,他就跟着缠上来。
许辉晃晃荡荡地站起来去厕所,那男人没一会也跟着追出去。陈河看这情形不太对,低声问江成越:“没事儿吧?”
江成越伸手往陈河屁股上掐了把:“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说来也巧,顾国泰正好在这里跟老李家的人吃饭,饭局吃到一半,他借口出来上厕所,正好看到许辉跟那男人拉拉扯扯。顾国泰认识那男的,军区的,在圈里名声很臭,都说他身上有艾滋,许辉怎么会跟他混在一起?
顾国泰掐灭烟头走过去,一把拉过许辉护在身后。许辉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的,好大会才看清是顾国泰。
顾国泰抽了根烟递给那男人:“陈叔您来这吃饭?在哪个房间?我一会叫服务员给您加个菜过去。辉子他不懂事,等我回家把他捆床上好好收拾。”
那男的起码是长辈,就是心里再不痛快当场也不好发作,只好接过烟跟顾国泰寒暄几句,转身走了。
“妈蛋的你说清楚捆床上教训谁?谁他妈的跟你有关系呀,分都分了,顾国泰你真不是玩意儿!”许辉倚在墙上自言自语,下一秒就被顾国泰拉进洗手间关上门。
夹带着浓烈烟味的吻呛的许辉嗓子疼,他一边推着顾国泰一边又沉浸在顾国泰熟悉的怀抱里:“都分手了,还亲屁……顾国泰我他妈咬死你……”
“喝成这样,去勾引谁?”
“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你贴我那么近干什么?”
“操……你别扣着我的腰,滚!”
顾国泰把许辉的手反剪到身后,毫不留情地啃上他的脖子,喘着粗气喊他:“辉子。”
“我真犯贱…顾国泰。”许辉脸贴在洗手间的门上自言自语:“你结婚我给你当伴郎行不行?让陈河给咱俩拍个照…”
顾国泰突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那力道勒的许辉胃都疼。“不行,你最好别去。”
“顾国泰,我记得以前说过,哪天咱们要是有一个去结婚了,另外那个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可他妈的……我常想,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才不堵心啊?”
许辉的热泪夺眶而出,滴到顾国泰手背上,烫的他心里生疼。
2、抢不了亲
“顾国泰元旦结婚,喏,江成越捎来的喜帖。”陈河把喜帖往茶几上一扔,许辉爱看不看。
“你堵心就不去,这天拼了命的往死里冷,要不去广州玩几天?”
许辉无精打采地拿过喜帖瞄了两眼:“五星级饭店办啊,真是有钱人。”喝醉的那天晚上跟顾国泰在洗手间里纠缠很久,俩人一出门,顾国泰就丢下许辉走了。当时许辉心里苦笑:咱俩现在亲个嘴都得躲厕所了?早知道以前睡床的时候亲个够啊。
“我一会订去广州的机票,你别躺着装死,赶紧滚起来收拾东西。”陈河穿了条灰色的家居运动裤,裤腰松松垮垮挂在腰上,露出内裤的字母边。
“不去,陈河我说,要不我去抢亲得了。趁他跟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冲上台扛起人就走,找个房间丢床上然后洞房。怎么样,不错吧?”许辉揉着陈河的蓝胖子,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人猜不出这话是真是假。
“得了吧你,国庆节圈里有俩跟拉拉形婚的,结果那t爱上了小零,啧,现实可比小说狗血多了。”
“小河你说,俩男的之间没爱情吗?”想想他跟顾国泰一起的这几年,这眼看着就奔三,他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真够傻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