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真凭实据,恐怕很难让那些小国和百姓相信啊。”
沈嬴川一脸欣赏的看着老迈的曹相国,随后广袖一挥,十分胸有成竹的说了两个字,“施恩。”
“只有真正的前朝太子,才能让大徵遗留的宝藏现世。到时,只需广施恩,民心自可归。”
“而且啊,陛下可是很乐意迎娶前朝太子的,是吧,陛下?”
楚王连连点头,“对!你们一切都听摄政王的!摄政王的意思就是寡人的意思!”
早朝顺利结束,沈嬴川循例,让人把御书房所有的奏折运回了府中慢慢批阅。
他耐心的处理着这几个月已经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晌午。
江槐序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旁,他轻轻抚了抚指尖的白色蝴蝶,口中还默念着什么。
蝴蝶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规律的扇动着翅膀,良久才从他的指尖飞离。
房门被扣响,江槐序应了一声,老军医立刻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
他合上了门,将药送到江槐序的手里,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凑近江槐序耳边说了句,“按照老朽的药方,殿下的眼睛至多三日就‘该’痊愈了。”
江槐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那青瓷药碗送到了嘴边,他面无表情的喝下碗中的苦药,良久才很轻的应了一声。
被雾气沾湿的雪白指尖悄悄在托盘上写了了个“启”字,老军医马上明白了过来。
“是,老朽会办好的。”他看完便马上将那字抹去,捧着药碗离开了江槐序的房间。
良久,沈嬴川从枯萎的菊花花朵里掏出一颗白色药碗,服了下去。
他阖上双眼,任凭刺骨的疼痛在眸中流转……
书房,老中医循例去沈嬴川那里汇报江槐序的病情,这次沈嬴川听后还多问了句,“他的眼睛最迟几日会好?”
军医颔首,坚定道,“至多三日。”
沈嬴川将毛笔置于砚台上,“若是过了三日还没好,是否就是装瞎?”
军医环顾四周,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诚如主上所言,那公子的眼睛全然未到无药可医的地步,若三日还未痊愈,那定是装瞎无疑。”
滴血验亲
时间追溯到沈嬴川离陈时。
即使在深秋里,北境风雪依旧轻易能夺人性命。
铁质的车轮滚过光洁打滑的冰面,随行的士兵们即使做了防护也还是时有摔倒。
囚车旁的两个士兵冻得瑟瑟发抖,一边随军队跋涉,一边小声吐槽,“我看啊,陈国摊上这么个皇帝,咱们迟早要完。”
另一个士兵赶忙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女帝才即位不到四个月,就把陈国五分之一的国土给拱手让人了,要我说啊,还不如不让她登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