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一愣,狐疑地看了薛荣一眼,道:“薛总,我不认识啊。”
薛荣也是意外,说着:“你查查入住记录里有没有个叫陆安的,他说是你亲戚。”
酒店经理陪着笑,说着:“这……我们酒店注重保护客户隐私,薛总,您看我们还是先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薛荣觉得再计较下去掉价,没意思,便起身道:“不用。”
薛荣到自己房间,发现过敏的地方扩大了,痒得很。
忍无可忍的薛先生在陆安页面上留言道:“喷口腔溃疡的药跟治疗过敏的药在哪儿?”
片刻后陆安回复:“你sei?”
薛荣将手机扔一旁,扒干净衣服去洗澡,结果洗完澡浑身更痒,后背也起了一片疙瘩,被仍在一旁的手机发出提示音,一看,陆安那货发了新照片,光着膀子头戴一圈红红绿绿的鲜花,搂着两个大胸细腰妹子,笑得露齿白。
薛荣看着陆安尽情享受海边日光浴后晒得匀称的皮肤,那个痒痒劲儿一下子痒进心里去了,精神躁动得下面立刻起了反应。
所以薛先生再次喊出谭枫谭医生,让他顺便带点药。谭医生刚下手术台,一脸生无可恋的疲倦脸,赶到薛荣房间,把药往薛荣脸上一扔,说着:“你家那位跑路了你就想起折腾我了?人性呢?良知呢!”
薛荣立马上药,舒坦些才道:“我要不要去把他逮回来?”
谭医生鄙视道:“多大脸?你以前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家里那位?”
薛荣往口腔溃疡上喷药,不是陆安给他用的那个药剂味道,薛荣很不喜欢,听见谭枫这么说,把药抛给谭枫,说着:“你们听风就是雨也就算了,我就奇怪了,陆安为什么也轻易就信了。”
谭枫嗅到了什么了不得了八卦似的,问道:“几个意思?我听说你妈隔三差五给陆安寄照片,俊男美女地应有尽有,全是你的奸情。”
薛荣皱了眉,说着:“我现在发现,还是高估他智商了。他也不想想,天天晚上伺候他交公粮,哪有精力顾得上别人。”
谭枫咳嗽两声,道:“我下次给你开点壮阳补肾的药,中药,温和药方。”
薛荣:“滚。”
薛先生决定还是要继续忍一忍,不能被陆安那货干扰得没了定力,他甚至自我安慰地想着,不就是个床伴吧,一起生活久了,骤然分开,肯定会不适应。就像过敏症,来势汹汹,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好了,哪怕不用药。
做着自我心里建设的薛先生自以为仍旧是油盐不进的铜墙铁壁,跟以前那样刀枪不入毫无破绽。他上班的时候忙着处理公务,下班的时候安排了满满应酬,忙得几乎有那么几天没时间去想陆安那货,直到再次因为肠胃问题被大秘送到了医院。
薛先生自己也很郁闷,不过是在外面吃了几顿饭,又是高级餐厅,为什么别人没有问题,到他这是就又是过敏又是肠胃炎的,烦不烦啊?
薛先生烦,谭枫医生也很烦,他看着薛荣吃了药,建议薛荣在医院里住一晚上,免得半夜三更又把人喊出来,神烦。陆安不在的这大半个月,他都不知道被薛荣喊出来多少次了,简直不分时间地点人物,要么喝酒,要么打球,要么这里那里不舒服,简直跟找茬似的,谭枫都想亲自去把陆安弄回来,好换个天下太平。
谭医生总结了,薛荣就是被陆安伺候得太好了,过去几年都是按照注重养生的法子调理的身体,吃穿住行在陆安的监督下都格外注意,营养平衡,睡眠充足,吃的穿的都舒坦,过敏原都规避得非常好。冷不丁陆安撒手不管,薛荣自己也不会刻意费心注意什么,所以一下子就乱套了。
谭枫又扔给薛荣一盒止疼药,说着:“再疼直接吃止疼的,别烦我。你说你就不会说句软话把人哄回来?你继续放着不管,陆安真看上别人,扭头跟别人好了,你可别后悔。”
薛先生斩钉截铁道:“他敢。”
谭枫冷笑,翻了个大白眼,都懒得说什么了,拎起包就走人。
薛先生又瘦了两斤,气色不好还阴着脸,秘书组被他折磨得叫苦连天,大秘试探着问薛先生要不要休个假,薛先生瞪他一眼,直接把下个月的奖金也给他扣了,气得大秘关上门就跺脚,还偷偷发信息给陆安让他继续找18c+。
孤家寡人薛先生看了眼日历,确定这是陆安滚蛋的第二十一天,耳边突然回想起谭枫冷笑着说陆安可能扭头就跟别人好了,薛荣一想陆安跟老妈子似的捧着笑脸跟别的男人献殷勤,柔韧匀称的大白腿要给别的男人劈开一百八十度……
自我心理建设良久的薛先生终于功亏一篑,忍不了了。
薛先生准备休假,就在他抓紧时间给江副总安排工作的时候,财务部的人突然上来汇报,说是前段时间在调查的公款挪用事件有了眉目,是财务部一个叫王城的职工偷摸干的。做汇报的财务部头子看着薛先生脸色,小心翼翼汇报道:“问题是这个王城,据说……嗯,跟您母亲的妹妹……就是您小姨,关系匪浅,貌似是同居关系,根据初期口供,王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说是您小姨指使的。”
薛荣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冷冷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走法律程序。”
财务部头子面露为难,支吾道:“您母亲今天还过问过这件事,薛总,您看……”
薛荣干脆把法务部头子也叫来,也当着江副总的面儿,道:“我出去几天,你们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王城挪用公款的案件移交司法部门处置,王法里只有对错,没有人情,涉案人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谁是谁亲戚这一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