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能把羊肠子变成缝人血肉的线,那这纸做出来,是不是别有用途。
他眸光一亮,热切地看向九方鸢,“这纸弄出来疗伤用吗?”
“这……”
九方鸢没料到,他的脑回路能跑那么偏。
这下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这是她用来擦屁股,接大姨妈的。
要用来治伤的话,那肯定是不行。
她久久未答话,司空珩热切的眼神黯淡下来,“不是也没关系,只要你想做,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司空珩说得坦荡荡,九方鸢也索性不瞒着,直言道:“我是想弄来代替月事袋的。”
一听月事袋,司空珩俊脸微红,“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不是的。”
九方鸢解释道:“用棉花和棉布,太过铺张浪费?”
原来如此。
司空珩神情一凛正色道:“鸢儿你放心用,这点银子冥王府出得起。”
卧槽,这不是古早霸总宣言吗,我的女人想要用什么,吃什么玩什么,尽管造,我养你。
司空珩太会撩人了,九方鸢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如此做的话相当于是把百姓们的衣裳都糟蹋了。”
她说得大义凛然,司空珩先是一惊,随即又是窃喜。
他的鸢儿还懂人间疾苦,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不知强了多少倍。
“我名下有三个造纸坊。”
“太好了。”
九方鸢高兴地跳起来,她得赶紧的,必须在下次姨妈降临前把卫生纸造出来。
见她高兴,司空珩又补了一句,“我明日就让管事的来一趟。”
“好啊!”
姨妈巾的事解决了,她又突然想到刚才他提出的,治伤用的纸。
他帮了她大忙,她也顺便帮他把这事搞定吧!
也算是两两相抵,现在就先不告诉他吧!反正医用的棉纸需要用到的是棉花不是树皮。
既然这件事解决了,那就谈另外一件。
洗劫宸王府名下钱庄的事,蛋糕太大,没有司空珩她根本完不成。
她偷瞄了对方几眼,心里盘算着给他几成?
正巧司空珩也在偷看她,四目相撞司空珩心虚地躲开,假装在看桌上的信件。
不料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把笔筒推翻了。
“咚~”地一声,他皱起眉头。
九方鸢秒懂,这是双数强迫症又犯了。
扶起笔筒将它推倒,但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笔筒“咚~”一声倒落后,又“咚咚咚~”滚落地面。
完了!
九方鸢暗道不妙,多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