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就早点休息。”
“……嗯。”
“对了!”严越刚走出门又转身回来了,他打开一侧床头柜,“这个新手机给你。”
“我没有手机。”沈曦云埋着头,声音低低的,“以前有个很老的只能打电话的,你冲我发火的时候扔河里了。后来一直没有,你不用逗我开心,你今晚给我的够多了。”
严越:……
“都办好了,是给你办的,这屋里我没装内线电话,别让我联系不到你,好么?”
沈曦云不情不愿的将他递过来的手机丢到床上,他一脸奇怪的看着严越,“为,为什么?
你,你不是说我喜欢勾引别人,有电话就会和人搞暧昧,不,不让我跟外面人联系么?
严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现在这样对我好,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不想你对我好着好着又像对那个oga一样,我怕疼。
可怕可怕疼了。”
沈曦云记得严越的手机屏幕因车祸碎得四分五裂都还在用,这本就不符合严跃完美主义的个性。
而现在,拿着新手机的却是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严越不是觉得自己恶心么?
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好?
他在想什么?
“早点睡,想太多容易头疼。”严越抬起手,本打算拍拍他的肩以作宽慰,却不知想到什么半掩着门就走了。
沈曦云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才打出有个自己背诵得很熟的电话。
“王医生,我,我是沈曦云,我想问您一件事。”
王医生,正是一早他拜托帮忙给严越办葬礼的那位。
“沈先生啊!什么事?严先生最近还好么?”
“他,是严越么?”
“呵,这,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失忆了么?是不是严越您作为他的爱人应该比我清楚啊!
人确实是在我们医院醒的,这点您不用怀疑。
医学上也有这类假死现象发生,可能只是短时间休克,之后就醒了。当时判定死亡,可能也是机器误诊。
病人失忆前后,在生活习惯上,可能和以前表现得不一样,这也是很正常的。
您要是怀疑人被我们医院掉包,完全可以跟他家人做个基因比对……”
“嘟嘟嘟……”
严家
坐在车头上的袁武将早餐递给严越,“小西那人命硬,您要是关心他大可不必。他伤得真没表现得那么严重。”
“在哪上班?”
“我啊!家里蹲呗!”袁武不好意思的挠头,“不然还能在哪啊!我们袁家小门小户的,也只能供我哥发展,我就混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