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严越才极为吝啬的从椅子上探出头来,他好似休息好了,看曾铭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打量。
曾铭让他看得不自在,“那严先生呢?”
“我不是心理师,自然不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质。”
曾铭:……
简直了!
这绝对是他从业以来,遇见的最难带的病人。
“严先生,你要是没病……”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
“好的,我承认,我有病。”曾铭拉开窗子,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望着窗外的花园。
少年手中捧着书页,斑驳稀疏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像是为他渡上了一层圣洁的光,他安静而闲适的靠在凉亭柱子上,听见窗开的声音才往这边看来。
“好看么?”
严越不知何时起身的,曾铭听见声音时还愣了下,他感觉开窗前后的严越好似变了人,此刻的严越没有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少年远远望着他身侧的人,露出了会心的笑。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oga陪伴在身边!”
“我也不懂,所以……”
“你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给我看病的!”曾铭坐回办公桌前,“你这人真的……”
“目的已经达到了。”
“嗯?”
“你是oga。”
“啊?”
“我夫人他知道。”
“怎,怎么……”曾铭一头雾水。
“我在你这待了三个小时,他会信我们什么都没做么?你打开窗子,气冲冲的现在窗口对我说话,我刚开口,你就消失在窗口,而我过去追你……”
“等!你等等!”曾铭打断他。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男人将自己当成了工具人。
陈雪向他咨询的时候,便说过沈曦云的情况,只是后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病的人成了严越。
“你在激怒他?你……真正要看病的还是他?”
曾铭哭笑不得,“那我这算什么,白白让你气一顿?”
“我说过,我会付钱的,这样的事,以后还会发生。心理师,最重要的是聆听,聆听的前情是你已取得客户的足够信任,让客户敞开心扉主动对你说。”
说到这,严越抿了口茶,神情严肃:“我家这位,家里请来做饭的阿姨已经来了两个月,和人家说话没上十句。阿姨是我特意挑的看起来温柔些的,你想在短时间内取得他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试试怎么能……”
他忽然想到严越带给自己的压力,那好像不是信息素的效果。
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得更有手腕。
正当他的思维开始发散到自己听过的那些传闻时,男人忽然问:“你们这招心理师么?”
“招啊!”曾铭愣了愣,像是才反应过来:“唉?不是!来砸我饭碗才是你真实意图吧?”
“你很不自信。”严越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说,“是我见过最差的心理师。”
“废话!你是alpha,在你面前我能自信?我要是敢自信,说不准我工作就得丢了。”曾铭呲了声。
严越笑了笑,“据我所知,你是这儿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