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叫你阿云,你们很熟吗?”
蒋云系安全带的动作一停。
“我和致年聊得很投缘,算是朋友。”
梁津:“嗯。”
“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几天梁津在总部上任,不忙吗?
“我如果不来,就是霍小姐开车送你了。”梁津说得好像给蒋云当司机是什么香饽饽似的。
“今早醒过来,看见你手腕青了,”他瞥向后视镜,问道,“我在枕边放了一支药膏,有擦吗?”
药膏?
起床的时候他半睡不醒的,误以为那又是什么新口味润滑,于是随意把东西扫进床旁的柜格里吃灰了。
蒋云:“啊,我忘记了。”
轿车内的氛围有些怪,明明他和梁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气氛却没好多少。
“在总部工作顺利吗?”
“还好。”
“吃过晚饭了?”
“没有,在等你。”
蒋云扭头看他,说:“等我干什么?你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和霍小姐吃饭吗?”
梁津:“感觉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
话里的委屈来得莫名其妙,饶是oper这么粘人的小狗,自己一个人用餐也吃得不亦乐乎,梁津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要人陪着才吃得下吗?
蒋云笑话他比oper还幼稚,结果那人嘴上不说,脸色愈发冷沉。
回到松江后被不明所以地压在车背接吻时,他搂着梁津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原来他这是吃醋了。
梁津不喜欢他抽烟,但晚上做完他还是去阳台点了一根。
冷风卷过江面,掀起他的睡衣一角,两根细直手指伸出披在肩上的长款风衣外,轻轻拢了拢衣襟。
身后传来脚步声,蒋云掸掉烟灰,说道:“明天我把衣服送去干洗。”
免得染上烟味。
“不用。”梁津拒绝道。
蒋云夹在指间的那根烟猝不及防地移到他手中,烟嘴是湿润的,一团烟云袅袅腾空,梁津就着他的烟抽了一口,眉头微蹙,性感得要命。
看样子也不像新手。
冀西那几个月仿佛变得很遥远,梁津洁癖的习性却一直深入人心。
蒋云:“你要抽我给你根新的啊……不是洁癖吗?”
梁津静静看了他一眼,无声胜有声。
也是,他心想。
从那艘游艇上下来,他们接了无数次吻,做了无数次,梁津连蹲在他身前都不介意,又如何会嫌弃被他含过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