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仙君,你出千瞭吧?”
“这位师兄,你可别乱说。”穆时笑得矜傲,“你觉得我出千,那就当场逮住我;你逮不到,那就不算出千。洗牌,下一局。”
一名引路弟子走进赌坊中,停在穆时身边,说道:“穆仙君,阁主有请。”
“唉,我玩得正起兴呢。”
穆时蹙起瞭眉,
“祝恒是不是玩不起啊?”
当裁判的那名弟子说:“哪裡的话,穆仙君若有心情玩,见完阁主可以玩个痛快,我们必然奉陪到底。”
穆时站起身,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祝恒要败坏我的心情?”
这话没法接。
天机阁的弟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没礼貌地议论祝恒的人。
“行,我去。”
穆时拍瞭拍桌子,
“我赢的那些钱捐瞭,善名记你们阁主头上,帮他积点功德吧。”
穆时摆瞭摆手,跟著引路弟子离开赌坊,往问天楼去瞭。
穆时进瞭问天楼,看见守在楼梯前的弟子,问:“按你们这裡的规矩,我是不是得把剑交瞭?”
上方传来声音:“你怕不是想给我安个扣押剑尊配剑的帽子。”
留著三千银丝,身披雪夜寒梅的外衣的青年站在石梯上,一手扶著围栏,隔著一段距离看著穆时。
“哎,你别不讲道理。”
穆时抬起头,说道,
“我要是拿著剑上去瞭,你给我扣个‘刺杀天机阁阁主’的罪名,孟畅要疯的。”
“不过不拿剑我也照样能刺杀你就是瞭。”
穆时一边呛声,一边沿著石梯往上走,逐渐接近瞭祝恒。
祝恒对她伸出手:“花生酱呢?”
“忘瞭。”
穆时摸出个梨子,放在他手心裡,
“吃这个吧,肯定比花生酱抹馒头好吃。”
祝恒拿著冰凉的梨子,低头看著比他矮瞭一头的穆时。
穆时浑不在意地走上台阶,在高度合适的位置伸出手,拍瞭拍祝恒的肩膀:
“祝师叔啊,吃梨子比吃花生酱有品位多瞭,还有,平时多看点好书,不要搞那些鸳鸯集合欢秘录金瓶梅什么的,忒低俗。”
祝恒挥开她的手:
“没大没小。”
穆时收回手,揣著手往上走。
祝恒似是懒得和她计较辈分和主客身份区别,隔著一段距离跟在她背后,往问天楼上方走去。
“这身衣裳倒是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