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涟骂不过穆时,隻能去质问明决:
“明决,你管不管她?”
明决不冷不热地说道:
“她以前也骂我是废物。”
穆时问:“你不是吗?”
明决抬头望向陈涟,说:“你看,我根本就管不住她。”
陈涟憋得哑口无言。
祝恒及时叫停瞭这场闹剧:
“穆师侄,好歹是在我的地盘上,收敛些吧。陈谷主,你非要说你有桑储刺杀你的证据,证据在哪裡?”
“我这裡倒是有不少人能证明,他被邪修袭击瞭,很可能是被邪术操纵瞭。你也经历过仙魔大战,应当知道西州的邪术究竟有多么邪门。”
“他虽被邪修袭击,但身上中的是隻是诅咒,不是能操纵人的邪术。而且,在被送到药王谷之前,他身上的诅咒就已经被驱散得差不多瞭,剩馀的部分也被药王谷驱散。他是在邪修对他的影响已经消除之后,才暴起袭击我的。”
陈涟从袖中摸出三张纸,
“至于证据,这是认罪书,林桑储亲笔写的,且盖瞭灵印。你、你的徒弟与邪修串通,让林桑储装作中瞭邪术来袭击我的事,认罪书上都写明白瞭。”
那些纸看起来髒髒的,有红褐色的污迹。
陈涟以灵力将认罪书送至天剑阁长老手上,天剑阁长老读过认罪书后,唏嘘片刻,又将其传到尚棱手中。
这认罪书在他们手中传过一遍,又到瞭天机阁弟子手中。
“这……这的确是林师兄的笔迹。”
最后,认罪书才到瞭祝恒那裡。
祝恒捏紧瞭认罪书。
这写尽他野心的三页纸上,带著血迹,字的确是林桑储的字,但写著写著就变得歪歪扭扭,很是无力。
“你对桑储做瞭什么?”
祝恒终于有瞭些怒意,
“屈打成招?”
陈涟说道:“祝阁主教徒弟教的好,折磨成那样才肯松口。”
“你——”
“看来祝阁主很心疼徒弟。”
陈涟嗤笑一声,问,
“那我徒弟被你徒弟伤至命危,我的心疼,你能否感同身受?”
“祝阁主,正道领袖的位置我可以不要,但此事,我必须讨一个公道。”
议事堂内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看著祝恒,在等待祝恒给出答複。
就在此时,议事堂内响起瞭杯子摔碎的声音,衆人朝著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穆时的鞋袜上沾著粗陶碎片,她之前把玩杯子的右手,此时正紧紧地抓在椅子扶手上,手指紧绷著,关节泛白。
她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明决:
“你、你在茶裡……放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