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阁主,此事已有结果。证据充足,你自己也承认瞭认罪书上是林桑储的笔迹和灵印,你还想怎么抵赖?”
陈涟站起身来,声音裡带著些许怒火,
“多等几日、几个月,等著等著,就将这证据确凿的罪行忘掉,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如今剑尊飞升,你祝恒最有可能成为新的正道领袖。再过上几个月,你地位稳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到时候你要是还不肯认罪,谁又敢逼著你认?”
陈涟掷地有声地提出要求:
“所以,趁著你还没有一手遮天,我必须为这件事讨到一个结果。”
“急是急瞭些,但我也没有冤枉你。有这么多仙君亲眼看著,我不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祝恒,别抵赖瞭,该认就认吧。你若是认瞭,大傢还看得起你。”
议事堂内,聚集在一起的修士们压低声音议论此事。
“让林仙君去刺杀陈谷主,祝阁主到底怎么想的?陈谷主大乘期,林仙君化神期,祝阁主真是一点也不怜惜徒弟的命。”
“我总觉得这事要是有蹊跷。”
“唉,要是这是真的,可不能让这种人成为正道领袖啊,到时候别的州的还好些,我们中州的肯定要受不少压迫。”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受压迫吧。现在的天机阁就是一言堂,这不就是未来整个正道的缩影吗?”
祝恒仿佛听到瞭什么笑话一般,轻笑瞭一声,他把茶杯放在桌上。
坐在最前排的君月怜说:
“祝阁主,有些事你到底做没做过,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做瞭就认,没做就不认,给个明确一点的态度吧。”
后面纷纷传来附和声。
“就是啊。”
“要是没做的话,直接不认就好瞭,这有什么为难的?”
“会不会是为瞭护著徒弟?”
“一个背叛自己的徒弟有什么好护的?”
“祝阁主,您表个态吧。”
天剑阁的长老说道,
“早些让这事出结果,把天城的禁制解开,我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裡啊。”
来自这些修士们的言语和目光,将祝恒架在瞭火堆上。他必须尽快给出一个结果,若迟迟没有反应,就会被扣上“心虚”的帽子。
祝恒看向陈涟,问:
“陈谷主,我若是认罪,你能将桑储送回来吗?”
“祝阁主,认罪隻是一切的开始。”
陈涟对祝恒的话不置可否,
“认罪后,你需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你要卸下天机阁阁主之位,将自己交由药王谷处理,做到这些事情后,我才能放过林桑储。”
陈涟潜在的意思是,如果祝恒就是不认,药王谷绝对不会轻饶林桑储。
祝恒疲惫地叹瞭口气。
他双眼放空,闭上眼睛,过瞭片刻又睁开,看著正等待他做决定的陈涟,露出瞭遗憾的表情,仿佛认输一般。
“让桑储刺杀你,的确是我的安排。我会妥善交接天机阁事务,在一个月后卸下阁主之位,此后,我便任由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