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艰难问出后面这句:“你心裡真住著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沉御京静静地盯著她,黑眸闪过不明显的星光,嘴角一点点扯起:“对,是有个白月光。”
舒苒呼吸微紧,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现在听他亲口说出,那股滞闷更堵得慌。
沉御京瞥到她的模样,伸手轻掐瞭下她的脸,笑著补充:“但不是求而不得,已经到——”
他“手”字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引人注目。
舒苒迟缓地闻声看去,桌上亮屏的手机正是她的。
沉御京抬眸瞥瞭眼舒苒,见她迟迟不伸手,低头看瞭眼来电显示,见是大伯两字,眉梢微抬:“是大伯打来的电话。”
闻言,舒苒神色骤变,心底也紧跟著咯噔一下。
平时大伯很少给她打电话,除非是关奶奶他才会打来通知她,而上次奶奶生病住院的情形,她还记忆犹新。
沉御京敛起神色,弯腰把手机拿瞭过来,转递给她:“接吧,一切都有我在。”
舒苒看著眼前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她动瞭动唇,拿起来接通:“喂,大伯。”
“苒苒,你奶奶突然晕倒在卫生间,现在人已经送医院瞭,医生说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手术。”
舒春生吓得六神无主:“你跟御京赶回来看看,有什麽事大傢好一起商量。”
听到是奶奶摔倒,舒苒忽地从沙发上站瞭起来:“我们这就过去。”
“是奶奶出事瞭吗?”
沉御京见舒苒脸色不好,忙站起身扶住她:“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开车回邬桐。”
舒苒抬头看他时,眼角已泛红,攥住他的手就往外走:“奶奶摔倒住院,情况很危险。”
闻言,沉御京也顾不上去换衣服,随手拿过床尾的外套,给舒苒披上,两人急匆匆去瞭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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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他们赶过来瞭吗?”
陈淑群见他结束通话,急忙从重症监护室门口跑瞭过来:“妈这次看著情况挺严重的,普通病房都不敢接收,直接进瞭重症监护室,这裡住一天可不便宜。”
舒春生回头看她,语气很冲:“不便宜也得要妈住,在医生没下任何结论前,你少说两句。”
他们送过来的时候,他母亲身体肌肉僵硬,身体属于完全瘫痪的状态,医生初步诊断是脑梗死,需要拍脑部ct来做进一步检查。
“舒春生,你跟我凶什麽,我隻是说这裡贵,又没不让妈住!”
陈淑群抬手扯过他手裡的缴费单,看瞭眼,又塞回他手裡:“行啊,刚才不是很硬气吗,自己去把费用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