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被冲,头晕目眩,加上她刚研究解药失败本来就头疼欲裂。本想出来轻松一些的,现在好了,雪上加霜,彻底晕菜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间,她又回到茫茫的巨人像世界,再一次恢复蝼蚁的自觉不受控制地四处飘荡。
这次不害怕了,但不受控制地到处乱飘,始终有点不爽。尤其是把她扯向那些叫人不寒而栗的深处,着实让她头皮麻。
偏偏她反抗不了,最终放弃挣扎,任凭那股力量把自己扯向幽暗阴森的深渊……
彼时,遥远的地方,有双紧闭的眼睛倏忽睁开,琉璃般的瞳眸凝着清泠泠的目光,微嘲:
“不自量力。”
距离很近,应该是来了。
……
再一次被那股力量从高空扯落地面,砸得她五内俱裂、头破魂消。本以为这次死定了,结果眼一睁,嘿,她还活着。
“咳咳咳……”
刚醒来,就被刚缓过来的那口气给呛着了。一边干咳,一边被鹿青子搀扶着坐起来喝口水润润喉。屠青云和白水新坐在屋里的竹椅上看着她,目露关切。
“你说你,好端端的你又算什么命?”白水新忍不住吐槽,“还专门算那些咱们够不着的人物……这不自讨苦吃吗?”
她昏倒时,原本栖息在紫心莲树上的阿满就来到跟前检查她生什么事。
然后现,她又去算那个不该算的人的来历。之前因为他差点瞎了双眼,这次灵识被冲差点成了白痴。
很作死,可阿满习惯了,都懒得说她。
“怪我不好,”屠青云目露愧疚,“我不该提他的。”
但是,那个人的来历居然这么厉害?一次测不到,二次依旧测不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阿桑,时不时也想卜算一下看看自己的修为有否提高。
他相信她已经把人放下,架不住好奇心重,好了疮疤忘了痛是多数人的德性。
“不怪你,”桑月喝了水,缓过气来,“我就好奇,想试试……”
想试试能不能算出来,如果算出来了,证明她的修为有所提高,多令人高兴的事啊。可惜了,这次又以失败告终。
炼药失败,卜算失败,她的人生一败涂地。
“唉,有些人有些事,有缘无分,不要惦记了。”无论亲情或爱情皆与她缘浅,白水新安慰道,“过几天阿云就出远门了,以后我跟阿鹿看家,你专心忙你的,什么都不用想。”
“出远门?”桑月诧异地望向屠青云。
“我始终想入宗门,”屠青云坦言,这是他儿时到现在的愿望,“不管是万剑宗,还是其他宗,有缘的话我想进去瞧瞧。”
这次不带阿水了,以前他是带着阿水、阿鹿出去玩,现在他想豁出去拼一把。
他俩不算累赘,阿水和阿鹿各有长处,时常助他度过危难。
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要习惯独立行走的。
他本来还在犹豫,直到昨晚看到她依旧测不出那个人的来历,还让灵识受了伤。可见对方来历不凡,阿桑锲而不舍地卜算他的下落,意味着她会不断提高修为。
资质不凡的人都在努力,他还在这里儿女情长,割舍不了安逸的现状。
相信再过几年,他们所有人都会被阿桑远远抛在身后。她重情,所以他们几个注定会成为她的累赘,像她家人那样。